本揪着父亲的袍子,这一动,身子顿时不稳的晃了晃。
楚淳瞧得心惊,干脆命人搬来一张椅子,让她坐着慢慢讲。
岂料螓首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小声道:“女儿不能坐,兄长还跪着呢,长幼之尊,这有违家训。”
“起身。”偏头低哼。
悠悠而立,楚暮掸去衣摆的灰尘,无怒无怨,十分平静。
眉眼低垂,唇色泛白,完全一副温顺易拿捏的样子。
第一步达成。
她满意的漾起小梨涡,端坐着继续绘声绘色道:
“眼瞅那毒顺着脚踝直往上窜,我和二哥都吓坏了,这时,大哥当机立断的放了毒血,可还是疼啊,我都疼哭了呢。”
揉了揉杏眼,委屈巴巴的嘟起小嘴儿:
“大哥就捣碎一朵花敷在伤处,立马凉凉的好舒服,后来天快黑了,便背起我下了山,或许是玖儿最近贪嘴有些沉,他似乎很累,满头大汗的。”
同样一段实情,若由楚暮解释,宣武侯定然听不进去。
可由她此番童言童语一通描述,饶是故意找茬,亦失了立场。
“哼,伤得重,还不乖乖待于房内?”
“急着见您呀,没想到大哥也在,那正巧了。”她绝口不问他为何挨训,环臂有模有样作了一揖,“家训曰,有恩必言谢,不分亲属内外,玖卿多谢兄长救命之恩。”
“四妹言重了。”他微微颔首。
不等楚淳开口,她又摸着小肚子,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