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见章惇说得群情激奋,道:“我之前在各州做知州时对差役法和免役法深有体会。免役法虽然有诸多不足之处,但是较差役法来说确实好太多了。其实朝廷可对免役法的不足之处予以改善,没必要全盘否定。”
章惇道:“我就是这个意思,去其糟粕,取其精华,有何不妥!不光我,朝中不少之前拥护旧法的官员也认为此法应该保留,可司马君实倔的像头牛,就是不听!气死我了!”
苏轼见章惇气得喘着粗气,劝说道:“子厚别急,司马公年纪大了,一时想不明白也正常,你别和他计较。”说到此眼珠一转,道,“正好我明天打算去拜访他,不如借机说下此事。我想只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总能让他改变心意的。”
章惇冷笑一声,道:“子瞻,你想得太天真了,他一定不为所动,不信你就去试试,我保证你回来和我一样生气。”
苏轼笑道:“这些年,我的性子早被磨平了,还真没有什么事能气住我。放心吧,我肯定能说服他。”
章惇道:“那我拭目以待。算了,不提他了,说多了生气。”两人转换话题闲聊起来。
翌日。
苏轼前去司马府拜访。司马光命人奉茶后,笑道:“如今我们总算都回到京师了!”
苏轼道:“承蒙官家、太皇太后垂怜,子瞻能回到京师重新为朝廷效命实乃三生有幸。”他起身对司马光拱手行了一礼,道,“这次我能回来,想必司马公也没少为我说情吧。”
司马光摆了下手,笑道:“这是官家、太皇太后惜才,不忍你在外为官,这才召回身边,以后我等定要齐心协力为官家解忧。”
苏轼道:“职责所在。”
两人闲聊许久,苏轼见司马光心情大好,想着时机成熟,不如聊一下免役法的事,于是转移话题道:“我听说司马公这几个月在罢黜新法,事情进展得可顺利?”
司马光道:“还行吧,一来有太皇太后的支持,二来罢黜新法乃众望所归,自然顺利很多。”
苏轼道:“我听说朝中不少官员因为免役法和差役法何去何从争论不休,不知有何结果?”
司马光道:“争论就争论吧,新法被罢黜总会有人反对的,无妨。”
苏轼道:“司马公之意,免役法被罢黜是势在必行了?”
司马光听其这么一说,心生疑窦,道:“对啊,势在必行。子瞻难道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