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邠笑道:“素闻王行首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不如王行首也来一首?”
王朝云道:“贱妾才疏学浅,怎可在诸位官人面前班门弄斧。”
一人道:“整个杭州谁不知道王行首的才华,今日大家高兴,你可不能扫兴啊!”
刘匀醉醺醺地说道:“赶紧的,大家都等着呢!”
王朝云盛情难却,只得答应,思索片刻,作了首短诗。就在众人拍手称赞之际刘匀偷偷地将右手缓缓上移准备再次搂王朝云,周邠见状,一把搂住坐在自己左边的王朝云的肩膀,往自己怀中一拉,再次让刘匀扑了个空。
其他二位见刘匀坐在那儿突然闪了个踉跄,惊讶道:“刘兄你怎么了?”
周邠搂着王朝云故作糊涂,对刘匀身边你的行首道:“一定是陆行首太过香艳,让刘兄坐立不安了。路行首可是换了新香粉?”
陆行首媚笑道:“周大人好嗅觉,这不是几位官人来了,贱妾自然要秀色可餐了。”
刘匀一把搂住陆行首笑道:“好一个秀色可餐。”当即和大家嬉笑起来。
周邠松开王朝云,指了下她手中的琵琶,对其使了个眼色。王朝云继续弹奏起来。众人饮酒作乐,满意而归。
临走时,刘匀等人踉踉跄跄走在前面,周邠刻意留到最后,对跟在自己身边的王朝云道:“别在意啊,他今天喝多了。”
王朝云行了一礼,道:“多谢周大人解围。”
周邠笑道:“没事。”他沉默片刻,道,“王行首既然不喜这风月之事,就早日找个人嫁了,离开这烟花之地。”
王朝云道:“多谢大人关心,贱妾从小生活在这里,无处可去。再说了,王妈妈待我很好,准我只卖艺不卖身,也从不强迫我做我不愿做的事。”
周邠道:“你只要身在此处,今日之事便如同家常便饭。今日我帮你解围,他日呢。再说了,那老鸨现在依着你是因为你是这如画楼的头牌,指着你赚钱,他日容颜逝去就不好说了,还是早点找个人帮你赎身吧。”
王朝云再行一礼,道:“大人好意贱妾感激不尽,他日若遇一心意相通之人会考虑大人今日所言。”
周邠满意地点点头。两人不知不觉已走到如画楼大门口,刘匀松开一直搂在怀里的陆行首,回头对周邠带着醉腔道:“走了,改日再聚。”说着上了停在门口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