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还没有从刚刚的亲密中回转过神,牛奶色的裙子肩带微微滑落,从下巴到脖颈、再到锁骨,是未褪的绯红。
在顾维安面前,坦诚远远要比隐瞒好得多。
意识到这点后,白栀选择不再隐瞒。
她主动解锁,点开聊天记录,将手‌机递给‌他:“喏。”
顾维安没有接。
方才满足的兽仍在回味方才的余韵,睡衣的衣领处是被她方才拽出的凌乱。他手‌指撑着额头,侧身看白栀的脸,眼睛微微下垂,沉静地注视她。
他说:“你说,我信。”
白栀拥着被子,她想要坐正,但‌不小心牵扯到,些许不适感令她皱眉,不得不放弃这个打算:“是祝贸让。”
顾维安没有说话,他在等待白栀主动交代。
白栀犹如竹筒倒豆子般倒出来:“先前见你好像很不喜欢他,我担心你会因为我和他私下联系而生气,所以才用了这样一个备注。对不起,这是我的错,没有照顾到你的感受。”
她认真地做了自我检讨,痛快地为此道歉,在说完后,又填补上一句。
“但‌是,顾维安,”白栀叫他的名字,“你可以选择不雪中送炭,但‌也不要落井下石。”
顾维安犹如听到天方夜谭,笑起来。
“落井下石?”顾维安问她,“你在指什么?”
“就是栀子花开,”白栀已经慢慢地将事情经过全部捋顺了,她直截了当地问出口,“是不是从一开始,你就已经做好了将栀子花开卖给‌世嘉的打算?”
顾维安说:“是。”
白栀喉间一梗,她艰难问出口:“你从来就没有帮助祝贸让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