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胡铭晨木讷的点了点头。
97年,居然现在是九七年,自己来到了九七年,这
胡铭晨双眼盯着那一碗还冒着香气的荷包蛋,就是没有动手。
“小晨,你是不是还没有好啊,头还痛?你童大爹和街上的涂医师都说你问题不大的啊,怎么我看你不太正常呢?”本来要出去煮猪食的江玉彩见胡铭晨这个魂不守舍的反常样子,有点不放心,蹲下来对胡铭晨好一阵端详。
“妈,我这是怎么了?”胡铭晨抬手指了指自己裹着纱布的脑袋问道。
“能怎么,就是不听话呗,都说了,叫你们打猪草不要去杉树岩,不要去杉树岩,你就是不听,这回算你命大,只是摔破了头,要是再不听,下次小命怕就没得了。”江玉彩又爱又恨的责备道。
江玉彩这么一说,胡铭晨就想起了杉树岩是哪里。那是一段位于干沟边的陡峭存在,直线落差怕起码十几二十米,由于顶端长者几棵杉树而得名。杉树岩的中间其实有一块小平台,因为陡峭人迹罕至,因此那里的植被非常丰盛,长了很多野菜,周围大人们生怕自己的孩子不长眼去打那些野菜的主意,经常叮咛他们,千万别到那里打猪草。
胡铭晨这回就是不听,结果踩滑从上面摔了下来,当场就把与他一起去的胡德华给吓哭了。等家人在胡德华的呼喊下赶到杉树岩的时候,胡铭晨已经头破流血晕了过去。
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故,按理说江玉彩应该第一时间将他送到医院才对。然而囿于囊中羞涩,只能将他抱回家,再请屋后面有点医术皮毛的童大爹来看。
那童大爹来了,面对昏迷过去的胡铭晨,他能做的也就是帮胡铭晨做点止血和包扎的措施而已。后来为了保险,还是找胡铭晨的奶奶借了三十块,从乡里的街上请了涂医师来一趟。
涂医师收了三十块,给胡铭晨做了一番并非那么严谨的检查,又将童大爷做的包扎翻新了一次之后,得出了胡铭晨没有生命危险的结论后就走了。
“妈,你放心,不会再有下次了。”胡铭晨感慨道。
江玉彩以为胡铭晨说的不会再有下次指的是他不会再去杉树岩打猪草,而实际上胡铭晨说的不会再有下次,是指他在隧道里面遇到的透水事故。上天能够再把生命给他一次,这已经是巨大的天恩了,怎么还会有下一次呢。
“好了,你醒过来我们就放心了,你今天就在家好好休息吧,不用去学校了,等一下叫你姐到学校再给你们班主任说一声。快吃吧,再不吃就冷了。”江玉彩说着摸了摸胡铭晨的脑袋。
“诶,我吃,我吃。”胡铭晨的双眼闪烁着泪花端起了那一碗荷包蛋。
吃完一碗荷包蛋之后,胡铭晨又躺回到床上去。
他得好好想一想,既然上苍让自己再活一次,自己应该要如何将自己重新做一番改造,要是再活一次,还是成为连老婆都找不到的一枚丝,那真的是太愧对于神灵的眷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