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君泽顿了顿,“我体内不只有你,还有天荒?”要真这样,岂不是以后自己都能横着走了。
“虽然只是个残篇。”布鲁巴瑞的语气里也流露着震惊,“我早该想到的,那回是它出来帮你挡住了刺杀。”
君泽点了下头,“没准你跟天荒还真有点远房都一起住我心海里。”
呃,你有在听我讲么……布鲁巴瑞感觉君泽的脑频道和它根本不在一条线上。
残篇么君泽感受着心海里悬浮着的那本大书,突然间五味杂成。他还记得在地面城市遇到那个摆弄空气妖力的刺客。
天,荒,么君泽在心底默念。
厚重的书本的第一页翻开,已经牢牢地将那条妖气吸附在了上面,那条妖力好像对着君泽在龇牙咧嘴,但很快一切都归于平静,仿佛看着海上降下去的落日。
那条妖气在书页上游动了几下,然后竟然化为了一滴黑色的墨水,晕着比黑更暗的惆怅。
它成为了无字天荒上的第一个字。
天。
苍劲有力的墨法看得君泽愣了愣神,像是一气呵成的挥洒,却又描绘出一个清秀端正的优雅。
“君泽!”布鲁巴瑞突然喊道,“那支笔和那片羽毛”
只见天荒已经缓缓合上,还是那本朴素到让人无法忽视的大书。那支笔已经摆放在了天荒的书封上,然后还有那在书页间露出的羽毛的一角,像是一根书签,夹在刚才幻化出“天”字的那一页上。
一切时间又重回正轨。
老者盯着裂开的玻璃罩子发愣这叫个什么情况?自己设的空间保护他自己心里还是有点数的,不然也不会拿这个来冒险。
“你把笔和羽毛弄哪里去了?”老者的声音开始带着些颤抖。
“不知道啊……咦?笔怎么没了?”君泽装出一脸的不解,“好啊……老头子!你就想着这样坑我的本源精华?你特么知道那笔跟羽毛自己长了脚会跑还叫我去拿?”君泽一脸的气急败坏,不得不说,他这个演技可以拿个小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