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左博岩与晁琮说着案情,心中正疑惑,想来从无正事的逍遥王怎么会关心起一起争风吃醋引发的毒杀案,转念想起捕快把江婠绵押来时,他情不自禁的一瞬失神,心下了然,想来这位逍遥王是懂了怜香惜玉之情了。
“人在哪?”
身后低沉冰冷的声音响起,左博岩背脊一僵,缓缓转身。
陆珩立于门口,夕阳笼罩在他身后,左博岩看不清他的神情,却本能感知到摄政王动怒了,那一双锐利冰刀的眼眸正剜着他。
左博岩一时腿软,陡然跪下:“参加王爷。”
“人在哪?”陆珩凝寒的声音再次响起。
左博岩正惶恐不安,不知怎么得罪了这尊大佛,也不知这尊大佛问的是谁。
晁琮叹息,走了过去:“在刑部大牢。”
陆珩冷眼射向晁琮,转身离开。
晁琮暗自皱眉,朝左博岩道:“若想活命,赶紧在刑部内院安排一所清雅的住所。”
“是是是。”左博岩只能一个劲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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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还是高高在上的小公爷少夫人,今日却成了阶下囚,江婠绵看着自己褪去的绫罗绸缎,换上囚衣,理了理披散的青丝,看着一地的杂草,隐约能听到淅淅索索的声音,她知道是什么,脸色白了又白。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牢房里只有微弱的黄晕光圈,她不敢坐下,她怕那些脏东西顺着她的裤管钻进来,只敢紧紧贴着牢门,听到外头值班捕快的声音,消散一些恐惧。
她告诫自己不要害怕,不要害怕,心里不停地唱着歌谣,可是害怕还是侵蚀着她每一寸肌理,像是有无数只蚂蚁爬满她的身体,她忍不住瑟缩,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哭出来。
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江婠绵陡然紧张起来,扣着牢门,眼眸闪烁。
“江婠绵在哪?赶紧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