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最后一句话,奚晟赶紧快走几步,俞善楞在原地,只看到了他红透了的耳朵尖。

    这意思是,自己既然尽到了义务,就该享有相应的权利吗?

    站了一会儿,俞善才笑着喊奚晟:“哎,走错了,我还要去看牛呐。”

    两人来到贩卖牛的区域,忍不住都傻眼了,这里空荡荡的,连根牛毛都没有。

    俞善连忙请教一位蹲在这里抽旱烟的老汉:“这位老丈,敢问这里为什么没有牛啊?”

    那老汉抬起眼皮看了看俞善,吧嗒吧嗒猛抽了几口旱烟才开口说:“丫头,这牛可是精贵牲口,叫你家大人来谈吧。”

    俞善也不恼:“老丈,我们家我能当家,您跟我讲一讲吧。”

    老汉这才正眼看了看俞善,这一看,又看见她身后的骡子和驴,对俞善的家底有了点信心,总算愿意多跟她说几句了:

    “县里征河工把劳力们都征走了,这事儿你知道吧?”

    见俞善点头,老汉敲敲烟袋:“这征召河工哪一次不要干上两三个月?今年春耕肯定是缺劳力,这一耽误可是一年的收成。

    一头牛能顶两个壮劳力,有些家底的人家砸锅卖铁也要买头牛回去,先把今年春耕应付过去再说。

    这些天,连没长成的牛犊子一牵来就被抢着买走了,哪还轮得到你们来挑捡。”

    原来有人下手比自己还要早。

    俞善遗憾的看着眼前又空荡又冷清的牛市,深深后悔没早点想起买牛的事。

    不过,她转念一想,又笑着问老汉:

    “老丈,这牛市都没人了,您还守在这儿,想必是有门路能弄来牛吧?”

    老汉意外的看了俞善一眼,也不否认,慢吞吞的说:“现在想买牛的人可多了去了,这牛不便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