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大家伙憋足了劲儿想要攒自己的小金库,一个赛一个的努力,想要超额多织几条锦帕出来。

    谁能想到,这个小小的乡间织坊,每个月竟有上百两银子的纯利。

    俞蔓又在心里默默算了一遍,忍不住想,如果换成是自己,能舍得一下子分出一半织坊给人吗?

    自己若是收下这两成干股,一个月就有少说二十azj两的进项。

    那可是二百多两啊!

    以前她在镇上织坊做工,日夜不停地赶工,累死累活,最终熬到身体都亏空了,一个月也不过只赚八百文。

    那织坊的坊主还百般挑剔,稍微逮到些错处就要扣钱。

    俞蔓恍惚还记得,她娘孙氏曾经在心情好的时候,一时会跟她念叨着等azj她嫁人,家里会给她出五两银子的陪嫁;

    一时又会说像她这样带手艺能赚钱的闺女,夫家需得出二十azj两的彩礼,这样家里才不吃亏。

    家里甚至还开出条件来,让俞蔓拖到十八岁再出嫁,倒不是多舍不得她,而是舍不得她那八百文一个月的工钱。

    二十azj脸皮收下织坊的份了,那不过是织坊一个月的分红而已。

    俞蔓翻来覆去地睡不着azj。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夜里实在寂静,她又忍不住想起了许久没有想过的那个人。

    俞蔓在村中曾经有过一个青梅竹马的伙伴叫何承祖。

    大家两小无猜时,时常在一起玩耍,后来她被家人送到镇上织坊,只有偶尔休沐才能回家一趟,大家渐渐就少了来往。

    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俞蔓偶尔回到家中,总能在村子里遇到那个人。

    不管是去河边洗衣裳,还是去田里送饭,偶遇的次数多了,见面总要说上几句话,这一来二去的,大家仿佛又恢复了儿时的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