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挂好西装外套,伊集院走向慈郎,站定时,微倚着沙发背。
慈郎仰起头来,看着伊集院。
伊集院的右手,顺着慈郎漂亮的下颌线往下抚,最后轻握住慈郎的脖颈。
“怎么了?”伊集院问。
慈郎喜欢和伊集院接触,虽然由于过分敏感的缘故,仅仅是这样被伊集院握着脖颈,耳尖就红了起来。肌肤与掌心刚相触时,脊椎有一瞬像是被微电流爬过。
他向右偏了偏脑袋,蹭上伊集院的右小臂,视线一直没与伊集院分开,轻声回答:“有些事,实在想不明白。”
“说说看。”
本来是不想说的,那次[时烟去]之旅回来后,慈郎就一直努力恢复,他想成为能让伊集院放心依靠的爱人,改变什么都依靠着伊集院的状态。
客观而言,目前为止,他的恢复计划算是进展得相当顺利——即使再怎么心急,这点判断能力,慈郎还是有的。
但今夜困扰着他的,并不是凭空出现的疑惑,而是四年前他入狱时,就怎么都想不明白的问题。
今夜他需要依靠伊集院。
没等到慈郎回答的伊集院,食指指腹在慈郎侧颈摩挲两下,像是种温柔的催促。
慈郎道出迷茫:“为什么他们那种人,会受到民众追捧?”
伊集院听了话头就知道,慈郎大概是看到了岸尾诚或春日美怜上的节目。
沉浸在回忆中的慈郎,继续说道:“四年前,在等待转移到监狱的过渡间,当时隔着铁栏,对面有一个女犯罪者。那时我并不知道她是谁,后来才知道,她是‘无垢神’□□的教主。
“但她却知道我是谁,她认出我之后,大笑起来,说‘原来你就是那个被政治家情妇骗钱的无能男人’,并炫耀说她有资本保护,很快就能出狱,而且出狱后,不要几天,就能赚到比我还不起的巨额贷款更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