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的事?只是刚才在马车,你好像有话要对我说的样子,可是在开口之前,你又看了小疏一眼,之后就一路沉默,很显然,我也不觉得你会有什么秘密需要避开小疏只跟我一人说,我想大概,你是有些难为情吧!”傅清月就着马车上的情况分析了一通。
而方瑶睁大双眼,小嘴微张的反应正好证实了她的猜测。
傅清月微微一笑,不再多说什么,静待小丫头开口。
方瑶回过神来,沉吟片刻,这才说道:“表姐,你还记得沈裕丰吗?”
“谁?”
“就是忠勇侯府老夫人寿诞那天,在竹林边喝醉酒说胡话,最后被疏华姐姐揍了一顿的那个人,表姐还记得吗?”
经这么一说,傅清月记起来了,那人还是二哥的同窗,二哥后来还打算找人算账的,被自己给制止了。
“哦~我想起来了,是他,怎么?难道他气不过,找你麻烦了?”
方瑶小脸委屈地点了点头,“七夕那天,我跟盛表哥去逛街,半路遇上他,他当着盛表哥的面,胡言论语一通,还说要请媒婆上门提亲,纳我做妾,后来···后来盛表哥就有些生气,撇下我就走了,我还以为沈裕丰是在开玩笑,谁知没过几天,真的有个媒婆上门,说的就是沈家,好在那媒婆说合的并非正妻之位,爹娘自然不会愿意我给人做小,就当场回绝了。”
“那后来呢?”
“虽然被回绝,可不知道那媒婆怎么回事?三天两头地来,弄得街坊四邻人尽皆知,不时地指指点点,那段时间我都不敢出门,后来有一次,媒婆上门正好遇上祖父在,祖父的脾气表姐你也知道,直接抄起一把笤帚把媒婆给打出去了,还放话来一次打一次,转过天,就参了吏部尚书沈大人一本,说他教子不严、祸害臣女,就这样,事情才平息下来。”
傅清月听着若有所思,“如此一来,你还在烦什么?”
方瑶的神色有些难为情起来,咬了半天唇,视线左右飘移了好久,这才回道:“是盛表哥,他不理我了。”
“什么叫他不理你了?”傅清月撑着头继续问道。
“表姐,你也知道,我跟盛表哥是青梅竹马,从小一块儿长大的,爹爹和娘亲都觉得他腹有才华,又孝顺识礼,算是知根知底的,舅舅舅母也喜欢我,母亲还私底下问过我的想法,我虽然未曾明确心意,可···”方瑶说到这儿绞了绞手中的帕子,神情很是沮丧。
“七夕前不久,我收到表哥邀我当日一起出门逛街的传话,高兴地都睡不好觉,为此还推掉了表姐你的帖子,满心欢喜的去赴约,结果却遇上沈裕丰捣乱,虽然我已经解释了前因后果,可盛表哥心里好像还是有疙瘩,这些日子,无论是我写信还是派人去传话,他都拒之门外,就算是中秋团圆宴上,他对我也是爱搭不理、冷冷淡淡的,跟之前的态度大相径庭。”
“那你可有当面问过他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