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还在找周公聊得兴起的时候，电话已经想个不停。她看是苏格，才接起来。
“盼盼，你还在睡觉？”
“嗯。”顾盼十分不情愿的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听着似乎是来自遥远的国度。
“赵一凡回复了，他拒绝签字离婚。除非顾氏能够承担一切商业往来终止的后果！”苏格没想到，赵一凡会这么看重这场婚姻，这和顾盼所说的他的不在乎无所谓，完全就不一样嘛。关键是她微信里还收到了一句挺肉麻的话，苏格都没好意思在电话里跟顾盼说。
“嗯……”顾盼又哼了一声，猛地睁开了眼睛，什么！“你说什么？”
“赵一凡拒绝了你的离婚诉求！而且，这是一场不能打的官司。”作为顾家的律师，苏格有义务为顾氏争取最大的权益，也有义务清楚的告诉当事人正确的做法。“盼盼，这婚，你离不了！也不能离！”
“这不可能！”狗屁赵一凡，他不愿意！为什么？维持这样的婚姻，耗着彼此，有意义吗？
“我把邮件截图给你了，你看吧。”
苏格把赵一凡的回复截图给了顾盼，后面还附带了一个哭丧的脸的表情包。
她从床上坐起来，却因为起身太快，血液不流通而有些头晕。恍惚间她似乎是听到了洗手间里传来的水流声。
有人在洗澡？
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去查看自己的衣服，联想到自己是不是犯了一个男人喝醉酒后最容易犯的错误？
努力回想昨晚她到底是怎么回来的，谁送她回来的？完全没有任何的印象！
洗澡的人到底是谁？
赵一凡有早上运动的习惯，他跑完步回来顾盼还没起来，他不喜欢被汗湿的衣服贴在身上的感觉。就洗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一边擦着头，一边想要去衣帽间找衣服，才发现，人已经醒了。而且毫不掩饰的盯着他裸/露的上半身。
顾盼发誓，她真的不是存心要盯着赵一凡光洁的上半身看的，而是她完全没有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而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