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醍醐灌顶,大家伙儿全都愣了,看向时安的目光里都参杂了异色。

    时安无语的按了按额头,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而莲花又气又委屈的彻底克制不住了,“胡说什么,我小叔叔怎么可能被水鬼盯上,你们钓不到鱼,就能往我小叔叔的头上赖,是什么歪道理。”

    “大家都在钓鱼,怎么就时安能钓上来,鱼还跟着他换地方,你说咋回事?”

    莲花咬唇,被噎的好半晌才磕磕绊绊的喊道,“因、因为,我小叔叔人好,长得好看。”

    几个婆子哄然大笑,似在嘲笑莲花的无知。

    汉子们倒是没笑,不经意的瞄了眼时安,确实是长的好看。

    时安皱眉按住了挡在自己身前,颤抖不停的肩膀。他一个男人怎么能和一群老婆子们掐架,可让一个孩童冲在自己的面前,好像有点掉份儿。

    “一个哥儿,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嫁不出去。”一个满脸色斑的媳妇酸溜溜的说。

    “我看呐,就怕是瘸了腿的赵树也得悔婚,这放在家里,哪能放心的下,还得时刻担心自己什么时候戴了绿帽子。”另一个长相普通的妇人嘴巴也不饶人,紧跟着附和。

    “行了,要么你自觉的离开这儿,以后不准来钓鱼。要么就把你钓得鱼分给我们大家,补偿我们。往后你还可以来这儿钓鱼。”春花老婶子掐着腰,指着时安就是一通趾高气昂。

    莲花气得浑身发抖,眼圈含眼泪的抿紧了唇,两个妹妹被感染的也红了眼眶。

    时安则笑了,眉眼弯弯说不出的美景。

    “你们只知道放个空钩子下水,却不知道在勾上放鱼饵吗?没有鱼饵,鱼儿如何上钩?”之前他瞅了几眼,那些人基本上都是没放鱼饵。

    “我可记得春花婶子说溪水是村子里的,人人有份,我为何不能来,又为何要将辛苦钓来的鱼分给你们,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当自己是村长吗?哦,对了,我可以跟村长好好聊聊,你想当村长的这个想法。”

    以不咸不淡、油盐不进的语气说完,时安安然处之的模样大大的刺激了春花婶子。

    她嗷了一嗓子冲了过去,伸出了手,新仇旧恨一股脑的冒了出来,势要将眼前人面桃花般的哥儿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