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刚说完,灰衫长老就想反驳他。但坐在一旁的白发老者伸出右手按住了他,心平气和的道。“既然你心里有了打算就去做吧。”

    白燃抬起头看了一眼座上的三位连忙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润泽。”灰衫长老从莲花座上跳了下来,指着白发长老的鼻子大声道。“你明明知道白燃这人心里打着小算盘还不加以阻止”

    润泽长老被他这么指着鼻子骂倒也不生气,依旧云淡风轻的张口。“渠渊,不管你怎么横加干涉,白燃他都会变着法子惩治池鱼。与其让她在稽灵山穿小鞋,还不如放她出去。况且下山历练对她也有好处。”

    渠渊长老长出了一口浊气,翻身跳上了莲花座,又恢复了开始的平静。“既然如此,随他吧。我们修道之人还是淡定一些。”

    白燃刚走出了上善阁就看见玄同迎面朝他走来。

    “师尊真的要连池鱼一起惩治”他一边抱拳行礼一边试探着问。

    白燃点了点头,拿出为人师长的模样,端着架子道。“这是当然,既然是惩罚就要一碗水端平,不能包庇了谁。”

    玄同心中略有不平,这件事本就是因为华阳引起来的,怎么要把池鱼牵扯进来。“师尊,这是不是有些不妥。池鱼如今还躺在床上没有醒呢。”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不让华阳对他心生怨怼,对于池鱼他倒没有考虑那么多。“那就等她醒了两个人再一起下山。正好也让华阳准备一下。”

    玄同微微皱起眉头,两个法力甚微的小姑娘下山,而且还有一个刚刚深受重伤。

    “师尊,既然如此不如我同她们一起下山吧。有我在,师尊也不用担心华阳的安危。”

    白燃停下了脚步,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真不愧是师尊的好徒弟。等你回来,师尊一定奖赏有加。”

    池鱼得到这个噩耗是在两天之后。她这次附身伤了元气,躺了两天才悠悠转醒。而她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华阳手里端着一碗药。

    “你是要给我喂药了吗?”池鱼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脑子里一直重复着那句“大郎,起来喝药。”

    华阳把碗放在了一旁的高几上,“让本公主给你喂药?你真是想的美。起来自己喝。”

    池鱼挣扎着坐起身,只觉得肩膀处发酸的疼。她轻轻的将衣裳退了下来,一扭头就看见了一个黑色的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