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被子?”阮时泠愣了下。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可他怎么在模糊记忆中,记得自己好想也不是睡在床上的。
阮时泠:“有这么盖的?”都把手盖到了他的脖子上。
眼前人影晃过,就见谢珩半跪在床边,少年稚嫩的脸色透着落寞,黑色睫毛颤动,手指捏着阮时泠衣角轻轻拽了拽,“师尊是不是生弟子的气了?”
“没有。”阮时泠抽出衣角,语气却有几分冷。
似是想起什么,又道:“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随意进出。”怕你掐死他。
“弟子知晓了。”谢珩起身,快要走到门口时又停下,折回来端着桌上冷掉的茶离开。
人一走,阮时泠就跟蔫巴巴的绿芽似的躺了回去。
唉。
想要做个好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
最近二楼的气氛有点不太对劲。
不要说三天两头脚下开溜的金子洛了,连那日跟谢珩看不对眼的方子平都察觉到了。他倚在墙上磕着瓜子,啧啧两声,“不过是被捡回来暖床的,还真把自己给当回事了。”
小跟班想起谢珩那双黑沉沉的眸子,忽地打了个寒颤,小声嘟囔,“这么凶,谁给谁暖床还不一定。”
“说什么呢你,”方子平拍了下小跟班脑袋,眼角一瞥,正好看见外面身穿紫色道服的人经过,“你刚才说的,就是他们?”
小跟班顺着目光往外看,“对,就是清虚门的弟子,他们打伤了我们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