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不过出去拿东西的功夫,等再回来,就见金子洛站在门口。
“金师伯,您怎么来了?”谢珩愣了下,隔着门缝往屋内看了眼。
“嗯,方才师弟寒毒发作,已经让百晓峰的人给带走了,”金子洛看着他,叮嘱道,“少则半月,多则两月,这几日你若有事,就过来找我。”
寒毒?
谢珩忽地想起方才的两滴血,脸色阴沉道:“师伯,我师尊现在在哪里。”
“这是秘密,”金子洛推了下他的肩膀,摇摇头,“小孩子家家的,知道这些做什么。”
只是轻轻一弹,强大的修为压力瞬间倾洪盖下,如座重山般拽着谢珩的身体缀向地面。饶是如此,他的后背依旧笔直挺拔,眼睛紧紧盯着金子洛离开的方向,心中压抑的戾气再也压制不住,几乎要把人包裹在内。
他还是太弱了,太弱了。
弱到连保护师尊的能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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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直接冲上乾坤宗把那孽障拖出来宰了算了,还有你,下山就把人给护成了这样?带师弟去玩过家家么,说话啊你!”
密室内,红衣黑发的女子踩着凳子,抬手一巴掌拍着桌子拍个不停,手腕上的金铃震的叮当作响。
“还有你,当初就跟你说过姓钟的不是什么好狗,真是白瞎了那么多好话。你说说,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到一条狗身上,真是、真是气死我了。”
浸在温泉里昏迷不醒的阮时泠:“……”
百晓情凤眸含眸,掌心凝聚灵力,“啪”地一下桌子四分五裂碎成粉末。
金子洛满头冒汗,挡在昏迷的阮时泠身前,示意她小声点,“师妹,你就少说两句,少说两句,现在是有没有法子救人啊?”
“能救老娘早救了,还用得着你在瞎叭叭,滚一边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