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里莫名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待到步伐停下,男人松开拽着他衣袖的手,戚慎宁才发现他们回到了柳二婶家,正站在院落那口井旁。
院子里空荡荡的,晚风吹拂,倒映在井里那口银月被搅碎了,点点萤芒在波光里沉浮。
“她是从这里爬上来的。”
言简意赅一句话,戚慎宁初时还没反应,待理解话中含义全身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
他定睛往井里看,深幽漆黑一片,不知井深几许。
“她是人?”戚慎宁回忆着苗溪种种行为,难以判断。
闻雪砚不置可否,示意他往地上瞧。
方才事发突然,戚慎宁没注意,现在才觉察到地上有细细的一滩水迹,一串串,缀着很远。
联想到小秀脸颊上贴着的凌乱发丝,他的脑子里冒出个可怕的想法——
“小秀是苗溪杀的。”
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为何小秀深夜不睡觉要跑去院子里?为何她的表情那么惊骇,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如若是她的同村好友,半夜以借口约她见面,毫无戒备之心的她遭遇骤然发难,或许一切就能解释得通了。
当然这只是他的推测,在没有掌握确凿的证据之前,这些想法都只能揣在心里。
“吱呀——”
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在深夜里听来格外清晰,俩人齐齐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