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可能再有公务,在晚宴前庄柔回到了楚夏住所隔壁的小院,本来像她这样的身份,应该是住在夹院,但马德正可不敢这样安排。
还好楚夏还没成亲,不然就她这样子,指不定要让知州夫人给怀疑得晚上都睡不着了。
见她回来了,刘氏挣扎着要坐起来,被庄柔摆手劝住。
瞧着那女孩懂事的把刘氏扶起来靠着,庄柔便把大堂上的事说给她听,当听到那许田富被罚了一千两银子后,刘氏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心中充满了惊骇。
一千两啊!
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些官怎么如此的贪婪,如此多的银子就拿走了。平时都说衙门就是鬼门关,无钱便是有进无出,果然是真的!
不知道这官司下来,自己还能剩多少,说不定连皮带骨都得被啃光了。想到这,她的眼泪便止不住的流出来,引得她女儿赶快抱着她安慰道“娘,你别哭了。”
庄柔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这许田富被罚了银子,难道不是件值得开心的事吗?
“你哭什么,觉得罚得太多,不忍心许家出银子,想要帮他们出这个钱?”她直言不讳的问道。
刘氏顿时便不哭了,赶快摇头道“不是,民妇不是想这个。而是担心自己以后的生活,只要有个容身之处,缝缝补补便也能有口饭吃。只是苦了我儿,就怕许家不让她跟着我,就算和我在一起,民妇也不能让她过上好日子了。”
庄柔好奇的问道“你娘家应该在此地吧,他们也同意淹死你?”
提到这个,刘氏神情有些难看,很小声得说“民妇家是太德州长楼县人,当时亡夫在那经商,与我父相识之后。家中觉得他为人不错,家境也好便把我许配给了他。”
“当年家中还不错,后来生意行情不好便落败了,大部份的生意都盘了出去,只剩下一间杂货铺糊口。亡夫知道后便不让我和家中往来,只能暗地里面通一通书信。”
庄柔问道“你带着女儿回娘家好了,反正你的丈夫已经过世,留在这里干什么?”
刘氏愣怔的看着她,这种事怎么可能,“许家不会同意我们离开,而且女儿也是许家人,他们肯定会阻止。”
“你只要愿意回去,那这里的事就交给我来办,你这条命是我救的,自然不会让你重新丢掉。”庄柔沉下脸,又慎重其事的问道,“我再问你一次,真是清白的?”
“我誓,民妇若要是有半句假话,就天打雷劈!”刘氏举起手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