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又一次无疾而终，祁羽凉呆呆地躺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域的天花板，也不提要出去的事儿了，渡呢，倒也不提去辰的事儿了，他在祁羽凉五米外，正慢慢修补着自己被狠狠打了一拳的鼻子，域的能量已经少了不少，还得留着送祁羽凉去辰，不能再浪费了
“你，怎么不嚷嚷着要出去了”
可最后，还是渡先开了口，这样沉不住气，倒是一点儿也不像祁羽凉起初看到的那样了——原本以为是个唐僧一类的得道高人，没曾想自己一拳把人打成了济公，正所谓男人间最亲密的交流就是拳头了吧
“她不是你杀的”
“不是”
“那是谁”
“是天”
“天？”，祁羽凉面无表情：“我不信天”
渡听着，倒也没有再生气，轻笑一下，又问
“你都不知道天是什么，又凭什么不信？”
“……”
“别这样啊，天是真的存在的，只不过以你的层次还从未见过罢了”
“……”
嗯，祁羽凉大概真的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这样的话茬他根本不想接了，就像在大学校园里偶尔碰到的基督传教士，说自己可以听得到耶稣的声音一样
“你别觉得我哄你，世上你不知道的事情多得是，就像我，你一直奇怪为什么我和你常见的生物不一样，其实你看看自己就知道你也一样，这里的我们，都只是本源的一部分而已，可本源又是什么呢，和肉·体又有什么关系，和轮回有什么关系，和你是谁有什么关系，和你的使命、宿命有什么关系，和……”
“我不想管我是谁，我的使命和宿命也不是天定的，辰我是不会去的，请你离开吧”
祁羽凉终于开口了，可开口便又是拒绝，渡的眉头微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