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了吸鼻子,委屈得很,却没有让情绪发酵,“算了算了不说了,不想了,我眯一会儿,你不许睡啊。”
她可太累了,身心俱疲,一闭上眼就直接没了意识。
等手表叫醒她的时候,凌央已经恍惚了好几个片段,喃喃了好几次梦话。
时间早已过了零点,他们迎来了独自被困的第四天。
凌央振作精神,给蒋迫喂了几口水,然后掏出口袋里的巧克力,想了一下还是没有拆开,只是放到了对方手边。
她包里什么吃的也没带,倒是蒋迫包里揣了水和一块压缩饼干,他实在是一个做什么都很仔细的家伙。
凌央叹了口气,稳了稳情绪,再一次把脑子里的鸳鸯锅烧开,准备继续钻研治疗阵法。
她换了个小规模的尝试方式,这样能更快地摸清套路,但依然是屡试无果。
“咋这最后一步就这么艰难呢......”凌央在摸索了一个小时后,再次解除了分割的状态,低声抱怨了一句,“不走了成么,我躺平算了,我认命还不行嘛。”
她往后一仰,这一次也不跟蒋迫叨叨了,直接定了时间闭眼歇息。
然后是再一轮的尝试,再一次的失败。
“人生在世,认命多没意思,来来来,搞它。”凌央按掉手表不知道第几次的到钟提醒,坐起身来,终于忍不住把巧克力给拆了,自己吃了一半,给蒋迫留了一半。
她是个很容易长黑眼圈的体质,明明近来闭眼躺着的机会有很多,却还是没把精神养得多好,所以这才折腾了小半天而已,就已经疲态尽显了。
“阿梨,你好好睡一觉,我......好像有点习惯了。”蒋迫半睁着眼睛,阻止凌央再一次的尝试。
“习惯?”凌央单膝跪在地上,正准备开始画阵呢,“痛习惯了?”
“麻了。”蒋迫满头的汗,脸色依然很差,但他确实不怎么发抖了。
他已经快要被耗干了,这才不是习惯了呢,这是已经快没电了,连【难受所以发颤】这个本能反应都难以继续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