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里,就看到云镜穿了身麻布短打,在院中泼水洒扫。

    “你也带了吃食?”

    放下书袋,就见他从厨间端出两碟素菜。又回去盛了两碗米饭。

    院中老银杏未到季节,只是枝繁叶茂得苍翠。添上周瑶带回来的两个菜,又拿了两个碗作酒杯。

    院外除了蝉鸣阵阵,就是隔壁人家油锅的菜香,虽僻静,却也不显孤清。

    云镜还是改不了那伺候人的习惯,两人坐在石凳上后,他又是倒酒,又是添菜。

    “云哥,会喝酒吗?”周瑶也懒得再去纠正,她心中烦乱,是以想求个微醉。

    “没怎么喝过。”

    虽是这么说,他倒是举了碗,先闻了闻,便一口饮下。

    周瑶也端碗,花雕入喉,甘醇焦香,回味还有些甘甜,毫不腻人。

    “到底是姑苏闹市的酒。”她笑着赞道。

    “尚能入口。”

    从前宫里喝的都是琼浆玉液,20年朝上的陈酿。流亡这三年,因是未曾沾过酒,云镜的口味还是一样刁。

    听了他这评价,周瑶不知怎么接口。

    两个人你一碗我一碗,各怀心事,一壶酒见了底,菜倒没怎么动。

    也就是云镜听着她说,往后怎样打算,读书科举之类。

    因为忌讳,周瑶对他的过往,只字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