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执着作甚?其实,不必这样…”
这话一出口,两个人都骇了一跳。周瑶隐约感觉到了什么,挣脱了怀抱,看着他。
“不必什么?”她笑着掩饰,心里没底。
“不必那些功名富贵…这样寻常日子也过的。”少年一口话堵在心口,还是没有说出来。
周瑶看了眼更漏,放了笔墨。
她也是倦得很,就袒露了心迹:“你是我哥哥嘛,往后若真有功名富贵,宁可我一分不要,也先顾着你的。”
“哥哥?”少年神色已是不对,哼笑着看周瑶。
一不做二不休,索性今夜说个清楚。她低头不敢去看他,又补充道:“将来你若有个中意的娘子,嫁妆总也要体面丰厚的。”
听她这样说,云镜眯了眼,心中疼痛。为什么,他竟会渐渐喜欢上眼前这道貌岸然的禽兽。
她是早有预谋的吗?先是凌虐自己,继而又作出一副温良恭谦,亲昵珍重的样子。等他动了心,再狠狠地一脚踢开。
这真是把始乱终弃,发展到了极致。天底下怎会有这般毒辣之人?
云镜收了惨笑,就那么面无表情地盯着周瑶。
可是对方却只低头整理,不去看他。
“哼!”终于,他冷笑一声,再不说什么,转身出了屋子。
翌日大早,周瑶又是卯时不到,就起了床。经过院子,见云镜房间暗着,去厨间一看,没有早点,就以为他没起来。便径自带了布包,去学堂了。
在学堂,她拿出练了半夜的本事,写了一个楷书“王”字。
先生点头:“横竖撇捺,差些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