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想享受最好的物质享受,江小荞立马就不说话,老老实实躺倒里面的病床上,还没等她安稳下来,护士长正在给她挂输液瓶子,病房的门已经打开,有人进来。
护士长正想质问为什么随便乱闯,一眼就看到了是机械厂的马厂长和另外一个不认识的人,但是机械厂的领导也不是随便得罪的,立刻闭上嘴。
马厂长几乎是跨到江小荞跟前,握着江小荞的手,热泪盈眶,“江小荞同志,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你差一点吓死我,要了我的老命啊!”这话说的这么怪异,让江小荞和护士长都是一怔。
江小荞急忙把身边的毛巾递给马厂长,“马厂长,您这是干什么?让人看见多不好!”一个几十岁的大男人对着自己抱头痛哭的,这场面的确太让人匪夷所思。
“江小荞,都是我的错,我要是安排司机接送你,何至于出今天的事,都怪我啊,我该死,我是罪孽深重,差一点耽误了我们整个厂几千号职工的命运,你要是有个万一,我就是死都无法谢罪啊!”这些日子马厂长也不好受,全厂的人都知道这一件事,每个人不说,可是私下里窃窃私语还少,光是看自己的那种异样目光就能让马厂长死一百次都不够。
“马厂长,我真的没事,这事情真的不管你的事情,况且这一次绑架我的是我亲生父亲,您就是派司机接送,恐怕也会被他找到机会把我抓走,真的和您一点关系都没有。”江小荞其实很理解马厂长的处境,估计这两天没少让马厂长受白眼,柳书记都不会让他好过。
马厂长更是感动,这孩子是个好孩子,看看人家说的这个话,这才是合情合理,就是自己派司机接送,也是杜绝不了这种事情发生,这话多体贴人。
胡志明冷哼,“反正是他疏忽对于你的照顾,才出的事情,这样的事情你不需要给他开脱,柳书记都说了,要是找不到你,他也不用上班了!你是该谢谢人家,要不是江小荞完好无损,你现在就可以以死谢罪。”要是让他的人才没了,胡志明也打算多踩几脚马厂长的。
马厂长瞪起眼睛,可惜自己理亏,说什么都行,气的脸红脖子粗。
江小荞只能缓和气氛,“马厂长,您要是方便把我的那些没完成的图纸给我送到病房,这些日子恐怕耽误了很多时间,我们必须加快了,我尽快把图纸完成,最好把车间的工程师和主任都叫来,我好一边画图纸,一边做详尽的解释!这样他们后续这操作就要快的多,省去很多麻烦!”这来来回回估计也有一个礼拜没了,人害得流水线自己可是立了军令状的,时间可不多。
马厂长简直更是感激的涕零,这丫头真是解语花,知道自己心急火燎什么,他进来心急归心急,可是也不好意思开口就让人家一个躺在病床上还在挂水的病人立马就起来工作,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可是现在人家江小荞自己要求,这是什么的精神啊。
马厂长现在更后悔自己怎么就没能把江小荞留在自己的厂里,这才是人才,这样的人才对于他们绝对是损失。
“江小荞,你要是能留在咱们机械厂,条件任你开,我全都答应,你别担心胡志明要你赔偿,什么样的赔偿我都顶着,你能不能留在机械厂啊?”
“好啊,当着我的面挖墙脚,老马你这也太不厚道,有你这样做事的?”胡志明不干了,这是赤果果的挖墙脚,这还能干,万一江小荞真的改主意,自己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告诉你江小荞,你可已经是咱们汽车一厂的工程师,这可是铁板钉钉的事情,绝对不能反悔的,做人可是要有原则的,可不能三心二意的。”
“什么叫三心二意,这叫良禽择木而栖,你懂不懂啊?江小荞你放心,只要你想要留下来,其他的事情自然有我和柳书记处理,谁也不能强迫你,你是一个绝对拥有自主自由的完整的人,不要被功名利禄所引诱,遵从你的本心,比家乡造福未尝不是一件功德圆满的事。”马厂长现在连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都搬出来也算是浑身解数都使尽。
胡志明一拍桌子,江小荞床头柜被这一巴掌拍的差点散架,护士长吓得往旁边不自觉挪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