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纪昶晏的办公室。
‘啪——’
一份合同,重重的砸在了纪昶晏的办公桌上。
纪昶晏微微挑眉,视线从砸在桌上的合同扫过,最后定格在了扔下合同的宁夏身上:“不知宁小姐这是何意?”
宁夏一来纪昶晏的办公室,直接就将合同扔在了纪昶晏的面前,神色微冷。
纪昶晏见宁夏冷冷的盯着自己,脸上玩世不恭的笑意不变,翻看了两眼合同,唇角笑意逐渐扩大,声音也听不出什么不悦的情绪:“不可控的因素太多,货物无法进行运输,我们也很遗憾,只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不是吗?”
上扬的尾音,入耳便能听出一股子幸灾乐祸来。
“宁小姐该不会想撕毁合同吧?商人也要有商人的原则和道义,想违约那纪某就恕难从命了。”
纪昶晏神色悠然,看不出分毫的紧张,视线轻飘飘的落在宁夏的身上,无端的带了几分的胜券在握之感。
宁夏冷声一笑,声音清淡:“纪少董错了,我今天不是来取消合同的,只是来提醒纪少董履行合同。”
“可是,的确送不到。”纪昶晏眯了眯眼,打量了一眼宁夏,神态自若的回道。
“是吗?”宁夏表情淡定。
见宁夏如此淡定,不见丝毫着急,纪昶晏心中升起几分意外,眸中闪过些许诧异。
看宁夏这般表现,倒不像是装的,都火烧眉毛了,居然还能这么淡定?是心大,还是有所依仗?
站在一边,跟着宁夏一起前来的胡博文也很意外和不解。
来之前,他以为宁夏是来撕毁合同的,毕竟有了那份录音和徐开洋的几个证据在手,完全可以证明合同无效。
他们又有了新的货物,这一笔订单取消了,不是更好的选择吗?虽然损失了一笔预付款,但这份损失并不能影响到宁海,甚至可以说有些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