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气放晴,明媚的日光透过窗帘缝隙挤进了幽暗的卧室,洒在凌乱的床铺上,给这间充斥着暧昧气息的屋子平添一抹光亮。
谢年醒来时正好九点整,狼吞虎咽地灌了一杯温水后,他木讷地盘腿坐在床上,开始寻找断掉的记忆。
他依稀记得昨晚做了个梦,好像是……额,是个带有春天气息的美梦。
可是这个梦为啥如此真实?他仿佛和人在浴室里做了很久,然后又转战到了这间卧室。
别的不说,梦中之人的活儿是真的不错,温柔又不乏霸道,是他从未有过的舒爽体验。
所以……没有世俗欲望的他为何会做出这么个尴尬的梦来?
肯定是昨晚太高兴喝多了的缘故,罢了罢了,梦而已,无需在意。
换掉睡衣后,谢年哼着小曲儿来到楼下,准备找根黄瓜填填肚子。
对了,时尧去哪了?他不是没喝酒吗,难不成还在睡懒觉?
正当他疑惑之际,宋城弈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二楼的卫生间走出,见到谢年,他警惕地拉紧浴袍,撒腿就往卧室奔去。
“……你吃错药了?”谢年指着他的背影骂骂咧咧。
宋城弈从门缝里冲他喊道:“咱俩可是纯洁的革命情谊,我怕你对我起邪念!”
谢年:“……”
满地飘0,何来邪念?
不多时,客厅的大门开了,谢年循声望去,只见时尧提着两袋小笼包一袋油条还有几杯豆浆牛奶徐徐走来。宋城弈仿佛像一条哈巴狗,闻到食物的味道便立马从卧室出来了,就连T恤穿反了也浑然不觉。
谢年从他手里接过一袋包子,毫不客气吃了起来。
“你不吃吗?”谢年鼓着腮帮子好心向时尧递了一只滚烫圆润的奶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