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尧双目黑沉,箍住那双作孽的手腕举至谢年的头顶,欺身便压了下来。
熟悉且又危险的气息迫近,谢年忙不迭将头扭向一侧,提醒道:“别!我感冒了,会传染的!”
时尧重重地喘息着,哑声开口:“我不怕死,无妨。”
“你……唔……”辩驳的话还未出口,嘴唇就被一股缠绵的力道给封住了,谢年挣扎不过,终是慢慢妥协了。
翌日,十一点一刻时,谢年被一个细密缱绻的吻给亲醒了。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便见时尧一身煮夫装扮坐在床头,眼底是极少见的温柔。
“这么晚了还不起,你肚子不饿吗?还得吃感冒药呢。”时尧拨弄着谢年额角的碎发,柔声问道。
“我不饿,还想再睡会儿,你饿了你先吃。”昨天晚上的时尧犹如一头饿了数月的狼,足足折腾了猎物好几个小时方才餍足。眼下谢年稍微动一下便觉身子如同散架了似的,某处不可描述的地方更是难受异常,堪堪的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比起吃饭,他更需要的是养精蓄锐。
不过时尧似乎并不想让他饿着肚子睡觉,索性将被子掀开,一把便将床上的人给搂起来了:“我煮了你最爱喝的红枣莲子羹,还蒸了一屉流心奶黄包,不吃岂不是浪费我的手艺?”
谢年搂住他的脖子,任由他将自己往楼下抱去:“嘁,就您那手艺?”
时尧不悦地扫了他一眼:“既然你对我的手艺如此不屑,那就罚你一年四季一日三餐都将我做的饭菜全数吃光。”
“别吧!”
“由不得你拒绝。”
“……我可以吃螺蛳粉吗?”
“你觉得呢?”
将谢年放在了餐桌后的座椅上,时尧绕去厨房将炖盅里的羹汤和奶黄包都端到了桌上,腾腾热气弥漫开来,裹着清甜的香味,不由令人心情大好。
他盛了一碗递给谢年,又往他的碟盘里夹了两只白兔形状的奶黄包,一边喝着羹汤一边说道:“以后不能起这么晚了,三餐不定,最是伤身。”
谢年用筷子忿忿地敲了敲碗:“我起不起得来不得看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