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西大将军永康侯徐忠离开主城伊犁,率领三千骑兵兼程往喀什城而来,一路上小心翼翼,步步为营,担心随时遇到叛匪偷袭。⊙
走了十几天即将抵达喀什城,一个叛匪也没有遇到,并且这一路上也没有听到关于叛匪的任何情况,游牧民全部消失不见了。
从望远镜看到城头上高高了文化,也变得心眼多多,统帅一群个个一肚子坏水的手下,实在太令人头疼了。
说到底,徐灏并没有训练出真正意义上的现代军队,更像是满清民**阀混战时期的兵,所谓民族大义云云仅仅是朗朗上口的口号而已,有没有用,有用,但作用委实有限得紧。
这时候,蒙古籍的探马回来禀报,说大格尔带领一百多名叛军要来喀什投降。
这事非同小可,大格尔投降不就意味着平息了叛乱?陈冲立即将此事报告给徐忠,而徐忠也不敢独自做出决定,马上召集本地所有文武官员,商议大格尔投降一事。
将军府,副将陈冲首先说道:“大帅,在下以为大格尔投降有诈,不可相信,对此应置之不理。”
徐忠问道:“何以见得?”
陈冲说道:“他一路得胜,然后遁入大漠杳无消息,突然间跳出来提出投降,不合常理。况且据细作描述,此人一向奸诈,诡计多端,明来投降,可能是想暗中偷袭。”
“陈大人说得有理。”参赞大臣色尔格附和道,此人是哈密王的心腹重臣,考中过秀才。
徐忠皱起眉来,“难道要一口回绝或对他不理吗?我堂堂官军成了什么?”
喀什巡抚刘善说道:“也许是此人感觉与我大明作对不会有好下场,他一个外来的所谓黄金家族后裔,同出一源的鞑靼业已奄奄一息,逐渐强盛的瓦剌王族不屑于他,又得罪了西域各部,不得已只好投降,想洗心革面,归顺朝廷,若对之不睬,岂不错过了机会?”
“嗯。”徐忠点点头,看了眼在座的官员,说道:“不管真降假降都不可置之不理。真的投降当然最好,假降也不妨。”
冷冷一笑,徐忠接着说道:“马上将此事快马禀报朝中,派人去答复大格尔,命他来喀什城下接受招安。同时,本帅要调遣各部军马在路上埋伏,等大格尔来了切断其退路,重重包围,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也插翅难逃。”
“妙策,妙策!”色尔格连连叫好。
大部分官员也点头赞成,徐忠见大多数人一致称赞,满意一笑,做了个手势让大家安静,说道:“如果拒绝大格尔投降,后果不堪设想。你们想想,他不远万里的回来,连个造反的借口都没有机会,整个大漠草原都归顺了我大明。现在被我们一口拒绝,他必然会到处宣扬,说他诚心诚意归顺我朝,我朝却不接纳,以此来挑拨各蒙古部族以及各回部与我大明的关系,趁机煽动叛乱,想他是成吉思汗的后裔,又是伊斯兰的大和卓,身份非同等闲,一旦各族群起响应,顷刻间整个西域大乱,圣上怪罪下来,你我谁能担当得起?”
这就是身为官军的不得已了,任何叛军称自己要投降,必须得做出正面回应,不管那是不是诈降。不然正如徐忠的分析,会给了叛军最好的反抗借口,万一不能马上剿灭,朝中官员不可能不弹劾将领无能,错失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