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灏每个月只上五节课,从历史自然人文到数学语文等随机开讲,无需复习考试,有时候会心血来潮发表一些议论,但从来不抨击朝政,也不会参加经筵与人辩论,他认为是在浪费时间。
与其和人空谈,不如实际做些事情,比如推动海航贸易,鼓励商人创办工厂商会,督促各地官府提供好环境,比如给年轻人讲讲课什么的。
在这个难得的太平时期,朝廷处于最好的时候,尖锐的社会矛盾还没有日益凸显,反复呼吁不加税赋即可,毕竟一切的根源都在这上面。如果真要改变的话,最根本的就是改变国家政-体了,除此之外皆是缘木求鱼。
而改变政-体需要一大群有识之士的共识和无数百姓的支持,不然无非是废除了朱家王朝变成了徐家王朝而已,就算徐灏做了开国皇帝下旨君主立宪并且很幸运的成功了,思想和社会方方面面还没有达到某一个程度,徐二世保准一上台就会恢复帝制,因为他身后站着无数封建利益集团。
其实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徐灏成为明朝的王莽,沦为千古笑言。难道说王莽的改革不好么?还是隋炀帝杨广的功绩不大?一个是眼光太超前,一个是急于求成,而这恰恰是穿越者的桎梏。
穿越者的想法没人能够理解,人的一生又太短暂了,等四五十岁站在了权力巅峰,还剩下几年去实现宏伟蓝图,何况还得顾虑到改革者的凄惨下场。
所以徐灏在晚上替妻子解带宽衣,拔钗卸环,心甘情愿的温柔乡是英雄冢。因昨晚的承诺沐凝雪也不说什么,笑吟吟的任由丈夫温存搂抱,很快夫妻俩的春兴齐来。
徐灏将银灯一口吹灭,房间的纱窗明亮,温柔的月光照进来。映着妻子一身肌肤,如凝脂软玉,美不可言。徐灏再一次的庆幸娶了个极品媳妇,因有那么多的女人帮着调剂身心,七年之痒是没可能了,大概得七十年才能痒一痒。
完事后夫妻二人相拥而眠,一时没有睡意。说起了悄悄话。
徐灏说道:“我记得以前看书说男子有三样淫,女人有三样妒,想一想周围人发生的那些事,深以为然。”
沐凝雪笑道:“我又没阻止你去偷香窃玉,大抵我和妒字是不沾边了。”
徐灏太清楚媳妇不妒忌那才是天方夜谭,赶忙赔笑道:“得妻如你夫复何求!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不敢了。”
沐凝雪冷哼道:“想得美,下辈子换我做个丈夫,你做个妻子,也叫你品尝下小妾成群,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滋味。”
“嘿嘿!”徐灏除了傻笑还是只能傻笑,赶紧转移话题,“书上说第一种淫谓之才子淫。有宋玉、潘安的貌,相如、子键的才,非得找个绝代佳人不可,不甘心一生的春花秋月对着个蠢妇愚妻。因此相如写了“凤求凰”,曹子建有“洛神赋”,必得才貌双全的美人不可,你说有趣不有趣?”
沐凝雪嗤笑道:“直说自己是才子不就完了,当年你也写了一封信。我也心软了,何苦转弯抹角的替自己辩解。是呀,得了一个还不甘心,必须得一群绝代佳人才好呢。”
徐灏为之苦笑,有点感觉到七年之痒了,以前妻子碍于本分纵使有不满也很少说出来,现在嘛则两个宝贝儿子在手。年纪也大了,老夫老妻也变得直言无忌了。
此事徐灏自知理亏,估计一辈子得忍受下去,好在沐凝雪不是蠢妇愚妻。知道发发牢骚可以,但却要懂得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