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白天泽,你姑姑那会儿说的话,你当真还记得清楚?”娄画脂说完刚才的话,沉默片刻,就忍不住摇摇头道,“若是这样,那说跟没说有什么差别?你看,花草树木,哪一个是能离开泥土的?没了泥土,它们自然过不了,没有来源,它们就只能等死,这种众所周知的道理,怎么……有什么可奇怪的地方吗?”
“这……我也是在纠结这一点,姑姑说,四季花就是通过那一小块泥土存活下来的。”
白天泽也颇为苦恼,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的眉头突然邹在了一起,嘀咕道:“存活?等死?四季花的根?”
白天泽好像想到了什么,尤其是看到眼前这片被打砸得甚至要衰败的四季花,白天泽的眼眸便绽放了光彩。
“娄姑娘,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白天泽说着,就走向这个花圃,走到了,还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拿起一株衰败的四季花,将它连根拔起,随后盯着那四季花的根部。
“娄姑娘,你说……我姑姑白花皙是不是就想表达,若是想救人,那就要用这个根部做药呀?”
白天泽如此说着,娄画脂就不免走过来,看着那四季花的根部,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你姑姑说四季花的根部总抓着一团泥……这……要是说四季花的存活跟人的存活是一个性质,那也应该是指四季花的根部所抓着的泥土有关啊。”
娄画脂的分析思路跟白天泽的不同。白天泽觉得自己的姑姑白花皙把人的生死比喻成了四季花的生死,而四季花之所以存活,也不过是因为它有着能吸收营养的根部,所以,四季花的根部就是解药,它可以解了娄善女中的毒。而在娄画脂看来,白花皙确实将人的生死比作四季花的生死,但白花皙想说明的并不是四季花的根部可以做药救活娄善女,而是指四季花的根部藏有东西。
白天泽和娄画脂相互对视了一眼,虽说不清楚谁的理解是正确,但至少,现在算是走了些突破。
“白天泽,你让大夫仔细瞧瞧,看看这个四季花的根部有什么特别之处,是否可以真的做药,以此来给娄善女解毒。”
娄画脂忍不住先开口安排任务了。
“那你呢?”白天泽问道。
“我这就去学问沈弘文,沈府除了后山那一片四季花,沈府还有什么地方种有四季花,本姑娘将这四季花翻个底朝天,看看,到底哪里才有解药。”
娄画脂坚定的说道,白天泽听罢便点了点头,转身就快速走出了沈府。
而娄画脂倒是跟沈弘文说了这个事情,没过多久,沈弘文就召集了沈府所有的家丁,都去挖四季花的根了。
只是让娄画脂没想到的是,沈弘文居然连后山那片四季花也不放过,下令让人去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