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应寒年能为她如痴如魔,当初自己不也被迷到了么?看不得她和应寒年暗中来往,想占为己有,导致一步错,满盘皆输。
“不把你的故事讲完?”
林宜冷冷地问道。
“坐过来。”
牧羡枫道。
“……”
林宜没有动。
牧羡枫倒也不说什么,直接站起来,在她身边的沙发扶手上坐下,高她一截,手自然而然地搭到她的肩上,缓缓道,“解药研究出来的时候,你知道我养了那么多年的医生和我说什么吗?”
林宜只感觉自己肩上的皮肤滑过一阵麻栗,眉头不由得蹙眉,想甩开又忍下来,明天就是给她外公外婆解药的时间,她必须忍一些。
见她无心听,牧羡枫有些不悦,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转过脸来。
林宜皱着眉想转开,牧羡枫却更加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生出痛意。
牧羡枫无视她的不愿,低眸深深地凝视着她,慢条斯理地道,“药在别人试成功了,我也吃了,可对我没有半点效果,反而让我高烧了多日,我的医生和我说对不起。”
“……”
林宜冷漠地看着他。
“他说,这个解药只能在中毒一个月的病患身上有用,但对我这种中毒近二十年来的人来说,已经起不到效果了。”牧羡枫捏着她的下巴道,眼中掠过一抹凄厉,“他说,就像一个鸡蛋被晃匀了,鸡蛋还是鸡蛋,可再怎么治,蛋黄和蛋清都做不到分离清楚了。”
“……”
“林宜,你说可不可笑,我期待了那么久,花那么大代价去支持研究,到头来,却和我说那种毒就像蛋黄一样,在我身体里已经摇匀了,我根本无力抵抗,到死我都得和这种毒共生。”牧羡枫说着说着语气就变了,再没有半分优雅,只剩下浓浓的不甘,“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我明明有个很好的身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