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穿着灰色浴袍,松松垮垮的,头发有些乱,一张脸没有一点温度,黑眸中蒙着一层阴霾。
见她看过来,他敛下眼。
……
两人回到房间,应寒年像是没刚才那件事一般,打了个呵欠,往旁边的书桌前一坐,“睡醒就不见你,还以为你跑了。”
林宜没有顺着他的话继续,唇抿了再抿,人靠在书桌边上,看着他的眉眼,低声问道,“要不要喝点酒?”
“为什么?”
应寒年抬眸睨她,反问一声。
“……”
林宜沉默。
“我的便宜爸爸在和他的女人讨论怎么在我这里获得利益,一边讨论一边一口一个私生子,我应该为此惆怅地喝两杯?”应寒年说出她心里的想法。
“其实不用在乎他是什么意思。”她道。
她说的他是牧华弘。
那人,始终是他血缘上的父亲。
“我当然不用在乎他的意思,他既没养过我一天,还把我妈忘了个干净,我为什么要在乎?”应寒年耸耸肩,一副无谓的模样。
“……”
林宜站着没动。
应寒年看她,似笑非笑的,“替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