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了她的决心。
他漆黑的眼化成一潭死灰。
不知道过了多久,应寒年终于将她慢慢放开来。
林宜从他床上下来,头也不回地离去。
螺旋形楼梯被慢慢回收,地板渐渐合上,就像从来都没有一个机关一样。
应寒年侧躺在床上,还维持着刚刚的姿势,虚虚地抱着不存在的人,抱了很久很久。
身体像被掏了一个巨大的洞,风透着刺骨的凉意穿进穿出。
半晌,他拉过被子牢牢地抱在怀里,试图堵上那个洞,身体紧紧蜷缩起来。
……
翌日早上,一直在航行中的游艇终于停靠下来。
停下来的一瞬间,站在自己房间里的林宜人被狠狠地震了下,她从落地窗望出去,只望见一个修缮不是太好太先进的码头。
“叮咚。”
门铃声响起。
林宜走出去开门,一个女佣站在外面,恭敬地道,“林小姐,到岸了,应少问您是先休息一会,还是现在就下去?”
应寒年居然学会托人问话了。
她拉过一旁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道,“现在就下去吧,老爷子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