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从未认识的人突然之间全围在她老公的遗体旁,而她,却被隔绝在外面。
像个局外人一般。
从头到尾,她连看一眼应景时遗容的资格都没有。
她听着他们一声声地呼喊应景时,人逐渐有些恍惚。
她想,也许他们叫的不是她的老公,只是同名同姓罢了,她老公不是应氏集团的公子哥,只是一个普通人。
她如行尸走肉般离开,没有人在意到她。
她想,回到家说不定应景时就在家里等她,可走到医院大门时,她的双腿便像灌了铅似的再也走不动,整个人沉甸甸地跌坐在台阶上,眼神呆滞空洞地看着前方。
从接到电话到现在,她连眼泪还没来得及掉。
医院外的天空,灰涩无比。
像要下雨,却又压着不下,闷得令人感到窒息。
“白茶白小姐?”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白茶回头,就看到一个年轻男子站在她身后,西装笔挺,斯文俊逸,满身贵气却不逼人,他眼眶红着,布着几道血丝,神色悲悯憔悴。
她似乎在应景时看的财经新闻上看过他,但不记得名字。
“你好,我是牧景洛,景时的大哥。”
男子朝她点点头,跟着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