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厨房接了半盆水,放在茶几上,梁惠凯神气十足的按着双耳开始摩擦。哪知道搓了半天,盆子里的水纹丝不动,这下有点儿懵了!钟灵嘲笑道:“有什么地方神奇的?我咋就看不出来呢?”王冬冬咯咯直笑:“俩个自称专家的大男人被骗了!也太搞笑了吧?花了多少钱?”
“三十万呢。”梁惠凯尴尬极了,但是穆叔不至于也被骗吧?只好给穆雷打电话问道:“叔,我搓了半天怎么就不翻水花呢?”穆雷说:“你是不是来回搓的?照着一个方向,一个频率,那样才能引起共振的。”梁惠凯松了口气:“我以为您也被骗了呢。”穆雷笑道:“真是无知!”
撂下电话,梁惠凯按着双耳开始往怀里的方向搓。搓了几下,水面上很快荡起了波纹!梁惠凯开心的说:“你们看好了,马上就要见证奇迹!”又搓了几下,水面翻腾起来,水花溅起了一尺多高!惊奇过后,钟灵不屑的说:“洗个脸还这么复杂,真是多此一举!”
梁惠凯现学现卖,趁机嘚瑟道:“古代的贵族们很讲究,洗手洗脸都有仪式,而且他们是不会亲自动手,都是下人在搓,那些贵族们只是把脸探到上面让水冲。你看盘子里有两条龙,象征着主人的身份,只有贵族才能使用。不过,虽然它是一件稀世宝贝,但是青铜器交易起来很麻烦,咱们留着也没用,我想等穆叔过生日的时候送给他做生日礼物。”
既然两人的苟且之事能够蒙混过关,钟灵也算为自己的行为找足了借口,说道:“好吧,算我冤枉你们。这瓶子又是怎么回事?而且还去喷了漆?”
没想到这场风波以这种方式收场,看来离胜利越来越近了!梁惠凯开心极了,把事情的原委和自己的小心思又讲了一遍。钟灵忍不住讽刺道:“为了淘个宝贝,也是机关算尽,费尽了心思,符合你的性格。”
“没办法,这世上尔虞我诈的事太多,不得不防啊。”梁惠凯干笑一声,忽地想起一个笑话来,说道:“给你们讲个段子,是阜县当地的一个笑话。县城的一个铁匠正在打铁,过了一个十多岁的小孩,问道:‘叔叔,铁烧红了是不是很烫很烫啊?’铁匠说:‘对,肯定很烫啊。’小孩说:‘你给我十块钱我敢舔一下。’铁匠说:‘别逗了,把你烫坏了我还得负责任。’小孩说:‘不可能把我烫坏的,我有特异功能。我看你是舍不得钱吧?’铁匠生气,掏出十块钱给小孩,责骂道:‘给,我看你怎么舔!不知好歹!’
你们猜咋滴?那小孩儿拿起钱凑到嘴边,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得意洋洋的说:‘我没骗你吧?这钱归我了!’铁匠气坏了,骂道:‘小兔崽子,你逗我玩呢?’小孩说:‘你没听明白我说的话?我说你给我十块钱,我敢舔一下,我的话有错吗?大家评评理?’旁边的人哈哈大笑!”
王冬冬刚喝了一口水,噗的喷了出来,咯咯直乐:“这孩子太坏了吧!”钟灵看不得王冬冬笑,就会讨好人!说道:“你的笑点太低了吧?这有啥好笑的?”王冬冬搂着钟灵的肩膀说:“呦,嫌我碍眼了?好,我上去休息,离你们远点。”说完,凑过去“啵”的又偷袭了钟灵一次,拿着玉壶春瓶上楼去了。
钟灵擦擦被亲过的脸,感觉心里乱极了,烦躁不已,抬腿踢了梁惠凯一脚。梁惠凯连忙坐下来,抱着她说:“宝贝儿,这次回来我要住几天,你也别上班了,好好给你调理调理,让你的身体壮壮的,对咱们的小宝也好。”钟灵嗔道:“你不气我比什么都好!”梁惠凯讪笑道:“要不你别上班了,跟着我走。”
钟灵说:“我也想过,可你这个混蛋作死,现在住在村里,我可不想去。哎,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一点也不假啊,这刚出来几年就不想去农村住了。”
这时,王冬冬穿着一袭洁白的纱裙,头顶上扎着一块白色的纱巾,缓缓的从楼梯上下来了,说道:“灵灵姐,你要抛弃我了?”“什么话呢?真难听!”钟灵抬头一看,心里骂道,臭美!诱惑谁呢?质问道:“穿我的裙子干什么?”
“还没看出来?再看!”王冬冬笑笑,把拿着玉壶春瓶的手端了起来,做了一个洒水的动作说道:“大悲杨柳观世音,哀愍沦溺拔苦疾。普入诸趣恒示现,令脱流转超出尘!我像不像观音菩萨?”
还真有点像!钟灵忽地想起白石山的玻璃栈道上,王冬冬曾经给她念过六字真言的事情来。当时心里就有些吃惊,只是一直把她当情敌,这事很快就忘了。看着她慈眉善目,飘飘欲仙,或许这家伙真有佛缘?
钟灵愣了一下说道:“书里这么说的:菩萨戴一顶金叶纽,翠花铺,垂珠缨络;身上穿一领淡淡色飞彩凤的结素蓝袍;胸前挂一面对月明,腰间系一条冰蚕丝,织金边,登彩云,促瑶海的锦绣绒裙;手内托着一个施恩济世的宝瓶,瓶内插着一枝洒青霄,那才更像!”王冬冬夸道:“灵灵姐懂得真多!”
梁惠凯不愿意了,责怪道:“你扮观音干什么?”王冬冬说:“我看到净水瓶心里就喜欢。嘻嘻,灵灵姐,你不用担心我和你抢男人,没准哪天我醍醐灌顶,突然顿悟,就会离开这繁华世界,皈依佛门。”
梁惠凯又被王冬冬吓到了,说道:“受什么刺激了?丫丫对你这么好,还想怎样?别闹了,把瓶子给我!”王冬冬咯咯一笑,眨巴眨巴眼把瓶子塞给了梁惠凯。梁惠凯明白了,大冬瓜演戏呢!可她真真假假,还是不放心,说道:“这个玉壶春瓶我得锁起来,别没事就整这没用的,把丫丫吓着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