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梁惠凯醒来时,穆武走了,秦楠楠走了,只留下茶几上的一盒胶卷。穆武去了那儿梁惠凯懒得问,把胶卷锁起来,开车去了矿山。

    这几天精粉的价格不断回升,又开始盈利了,所以要开足马力生产。梁惠凯心里不痛快,恨恨的想,如果谁再来捣乱,喝酒的时候就往死里灌,最好能送到医院去,让他们闹几个笑话。

    没想到接下来的日子却没人来检查了!转念一想,真笨!不用想,崔大福一定猜测是他安排人拍的照。这些领导们都知道裴振群是怎么被迫病退的,前车之鉴,估计是吓着了!穆武说的没错,看来崔大福还真是个怂包,这就害怕了!那就静观其变吧。

    春天悄悄地来了,暖洋洋的阳光照在身上,软绵绵的春风拂在脸上,温暖又舒适。闲来无事,梁惠凯就在院里扎上马步,呼吸吐纳,体会什么叫炼虚合道。这一段时间琐事儿太多,越是寂静的时候越沉不下心来,听着机器周而复始的轰鸣声,反而隐隐能扑捉到内中寂然空虚,无一动其心的感觉。

    不巧的是,刚刚找到点儿感觉,对面的山上下来一辆越野车。梁惠凯心里有些沮丧,练不成了!车子停到院外,从车里下来两个熟人——忻州矿业的吴永广和他的女助理杨兰,这倒是有点意外。虽说远来是客,但是梁惠凯没有如大海般宽广的胸怀,双臂交叉挽在胸前看着他俩表演。

    吴永广笑哈哈的招呼道:“梁老板好!一段时间没见,更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了!”梁惠凯淡淡的说:“彼此彼此,都是老样子!”杨兰笑道:“梁老板不动声色就把我们老板嘲笑了,你太坏了!”

    “我可不是老样子,好像更胖了,哈哈!”吴永广一边说着,从车里搬出一箱酒,让杨兰提着一大壶陈醋进了院里。把礼物放到院墙上又说道:“上次见面太匆忙,没给你带礼物,实在抱歉。这次给你带来一点儿我们山西特产,老汾酒和宁化府山西醋,你别嫌弃。”

    梁惠凯一乐,说道:“你大老远来还带礼物,我是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啊。”吴永广说:“梁老板太客气了!看你喝酒那么豪爽,就知道你是痛快人,所以我特别想和你结交,你可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啊!”梁惠凯说:“哪敢?我也没那资本不是?”

    杨兰咯咯一笑:“头回生二回熟,你俩文绉绉的,咋都客气起来了?”梁惠凯一言不发,笑眯眯的从上到下打量着她。看着梁惠凯那侵略的目光,像是要剥光她的衣服一般,杨兰的脸腾地红了。

    犹豫一下,杨兰挺起胸走到梁惠凯身边,伸出手娇滴滴的说:“梁老板,姐姐来看你,你却好像不欢迎啊。”梁惠凯伸出手和她握了一下说:“庙太小,担心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杨兰马上把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两只手紧紧的握着梁惠凯的手说:“梁老板你嘲笑我!我们公司现在没活干,只是想来你这儿讨口饭吃而已!”

    梁惠凯冷冷一笑:“可是你的嘴太大了,咬的我肉疼。”杨兰眼波流转,咯咯直笑,娇嗔道:“梁老板,你太坏了!姐什么时候咬过你呀?疼你还来不及呢!哈哈哈!也不说让我们到办公室坐一会儿?”梁惠凯说:“请!”杨兰这才松开手来,抛一个媚眼,扭着圆滚滚的屁股进到屋里。

    杨兰不把自己当外人,进到屋里就说道:“哟,小屋里真暖和!”然后把风衣解开,露出了骄人的事业线,开始张罗着沏茶倒水。吴永广说道:“梁老板,咱们开门见山,这次来还是想和你谈谈矿山的事儿。只是你的要价也太高了,还能商量不?”

    梁惠凯说:“商量的余地不大。你看现在精粉又涨价了,我的矿山虽小,一年挣几百万跟玩儿似的,上哪儿找这么好的生意啊?”吴永广说:“咱们都不是外行,这些年来矿石的价格涨涨跌跌都是正常的事儿,你不能只看眼前呀。”梁慧凯说:“可你也看了,不管涨与跌

    <ter>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ter>,总体的趋势是一直在涨,对不对?十年之前矿粉是什么价格?现在是什么价格?能比吗?”

    吴永广笑笑说:“你说的有道理,但正是这样才让人有些心惊胆战。天下没有一直上涨的商品,就像股市一般,说不定哪天就涨到了顶峰,然后就是漫长的下跌之路,风险总是有的。咱俩也别浪费口舌了,你看这样行不,一口价,两千万!”

    梁惠凯的心忍不住突突直跳!若是在年前,这价格想都不想就答应了。可眼前这两个人让他受尽了屈辱,多少钱也不能给他们呀!说道:“吴老板,我现在又后悔了,不想卖了。”吴永广忽地松了口气,笑呵呵的说:“我可是满怀诚意来的。”梁惠凯说:“我也不来虚的,不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