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天没休息好,吃完午饭个个没了精神,倒头便睡。这几天经历了太多恐怖的事,钟灵表面上装作镇静,内心里其实早已快要崩溃了。终于睡到床上,心里松懈下来,只是没一会儿就做起了噩梦,梦到又他们回到了战场上,梁惠凯不见了,眼前漫山遍野都是尸体,没有一个活人。她吓坏了,一边哭着挨个翻着尸体寻找梁惠凯。翻着翻着忽然蹿出一条鳄鱼来,张着血盆大口咬住了她的腿,吓得她忽地坐了起来。

    钟灵这一动把梁惠凯惊醒了,睁眼一看,钟灵满头大汗,眼睛红红的,胸口起伏不定不停地喘着粗气!梁惠凯心里歉然,把钟灵揽到怀里轻轻地拍着后背,心疼的说道:“对不起,让你受了惊吓。”钟灵渐渐的回过神来,涩涩一笑说:“这又不是你吓的,道什么歉呀?”

    梁惠凯说:“没有照顾好你就是我的过错,我能不心疼吗?”钟灵心头一热,说道:“希望你一辈子都能这么想,不仅仅是现在骗我高兴。”梁惠凯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钟灵幽幽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现在你越来越不可控了。”

    梁惠凯心里有些紧张,装模作样的在钟灵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说道:“胡说啥呢?你就收起这小心思吧,哥会疼你一辈子的。”“疼我一辈子我相信,就怕你还会疼着别人!”钟灵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凭自己想象的事,说多了显得疑神疑鬼,会适得其反。

    在梁惠凯怀里爬了一会儿,钟灵心神渐宁,说道:“出了一身汗,我先洗个澡,一会儿咱们出去溜溜。”梁惠凯贱兮兮的说:“我伺候你?”钟灵白了他一眼,施施然去了浴室。梁惠凯心想,这小表情,嗔中带俏,是让我进去呢,还是进去呢?琢磨不透就跟着进去试试?现在钟灵的心事而太多,一定要表现出自己对她的迷恋和爱意!梁惠凯“嗯哼”一声跟着过去了。刚到浴室门口,里边咔的一声,锁上了!

    女人洗澡时间长,梁惠凯闲着无聊去了院里。前天来太匆忙,没顾得上看看穆家豪宅,打算研究研究有什么特别之处。这儿的建筑有点儿中缅结合的特色,外墙由胡桃木金属雕花板搭配水墨灰沥青瓦,白色立柱围栏,凸显缅甸风格;院内琼台楼阁,古朴典雅,青砖高墙,错落有致,没有精巧的雕梁画栋、流光溢彩,像是置身于江南园林中。

    宅院背靠的小山似一朵盛开的莲花,院落就坐落的在花的中心。门前有一池塘,对面是一条与屋背并出的小山,三起三伏,形成三个品字形小山堆,可谓天人合一,占尽地利。院内有一眼甘泉从一米来深直径不到二尺的井里清清列列地涌出,源源不断从未停息。掬起一捧,如玉般的润软腻人,入口甜心。活水源泉,是穆氏后人生生不息的象征。

    以梁惠凯的眼光来看,穆家的风水格局非常好,只要懂一点的都能看出这是大富大贵之局。但是穆家肯定是先有了钱才能修这么大的宅院,而不是先住到这儿才发的家。人都这样,一旦人有了钱更相信风水,所以一命二运三风水这话永远没错。

    梁惠凯正在感慨,穆敬廷回来了,还带着一位头发花白、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颇有仙风道骨的感觉。寒暄几句,穆敬廷热情地拉着他一起进了客厅。梁惠凯知道,穆敬廷原来还只把他们当做游山玩水的孩子,之所以对他这么客气,是因为这次矿山之争。假如没有他的意外出现,说不定他们的矿山真的保不住了,所以穆敬廷才会对他既感到歉意,又充满了感激之情。

    佣人给沏好茶,穆敬廷摆摆手让她出去,然后介绍道:“这是白文大师,在香港、东南亚一带很有名气,说是首屈一指也不为过。”白文说:“穆老板客气。”终于见到大师级的人物了,梁惠凯登时心生敬仰,连忙说:“能见到您很荣幸!”白文捋了一把山羊胡子,大模大样的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ter>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ter>白文喝口茶说道:“刚才大致看了一眼,穆老板的宅院风水很好啊!正所谓山顿水曲,子孙千亿;水过东西,财宝无穷;三横四直,官职弥崇;九曲委蛇,准拟沙堤;重重交锁,极品官资。这些特点在你这宅院体现的淋漓尽致,好,好!”

    两人听得一知半解,不过说好就行啊。这次因为克钦人内部的矛盾,差点把丢了矿山,可谓是一次大的劫难。虚惊一场,让穆敬廷心里犯了嘀咕,矿山丢了就丢了,家人的安全受到威胁可不是好玩的,不能有名挣钱没命享受啊!恰好听说大名鼎鼎的白文大师在缅甸,便请了过来。这样的大师不是一般人能请得起的,“出场费”高的吓人,五百万以下的活儿根本不接。

    好不容易遇到了大师,梁惠凯虚心的问道:“大师,您的话我听得不太明白,‘沙堤’是什么意思?”大师的钱不白挣,要让你心服口服,虽然梁惠凯是个毛孩子,但是当着穆敬廷的面也要耐心解释,说道:“沙堤者,言宰相出,必筑沙为堤,冀无崎岖以碍车轮也。后人因之,以沙堤为宰相故事耳。”

    这老头文绉绉的!梁惠凯还是有些不明白,不知道这句话和眼前的格局有多大的联系。看着梁惠凯一脸疑惑,白文心说,碰到钻牛角尖的了!微微一笑说:“天下风水奇书应以《青乌经》为魁,无出其右。盘古浑沦,气萌太朴;分阴分阳,为清为浊。生老病死,谁实主之?什么意思?就是说气结昆仑,形像质朴。既分南北,则南龙阳而清,北龙阴而浊。有始必有终,有行必有止。始而复终,止而又行,实昆仑主之也。”

    穆敬廷听得晕晕乎乎,不知所云。梁惠凯更听不明白了,但是不好意思再问,生怕大师不高兴。两人愣愣的看着白文,白文得意的喝口茶,接着说道:“为什么我来到这儿只简单一眼就说好呢?我用一句最简单的话来阐明,《青乌经》有言:福厚之地,雍容不迫。四合周顾,辨其主客。这儿是不是明堂宽大,气势不局促,四山皆合?如宾主揖逊,尊卑定序也!”

    梁惠凯频频点头,这道理他懂,只不过大师满口之乎者也,听起来高深莫测。有了忠实的听众,白文兴致不减,接着说道:“《青乌经》有言:宰相之地,绣墩伊迩。大水洋朝,无极之贵。空阔平夷,生气秀丽;气乘风散,脉遇水止。藏隐蜿蜒,富贵之地。知其所散,故官不出。就其所止,裁穴有定。你再看这儿的山水,是不是绣墩言前山圆峰端正,又有大江洋朝?回山藏隐,如蜿蜒然?乃富贵之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