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惠凯遇到了新难题,过去的斗争不涉及当官的,不论使什么手段大家是对等的。但是这次不一样,你有千般能耐,可能无处施展了。王冬冬走后,梁惠凯越想越烦躁,就想臭骂秦柯南一顿,打电话训斥道:“你说你的脑子怎么长的?非请裴振群调解,这可好,现在他反倒成了王亮的大腿,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秦柯南说:“你别着急呀,他怎么又找事呢?”
发泄完了,梁惠凯有些后悔,和他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当初他也是好心,只是没想到杀出个孙悦来。事已如此,怪罪秦柯南显得自己不懂礼路了,说道:“没事了,就是和你发发火。他奶奶的,我证件都齐全了还不让我生产石子,欺人太甚!”听着他电话里边有别人说话的声音,又说道:“你吃饭吧,我没事,就是发发牢骚。”秦柯南说:“好,我一会儿给你打电话。”
下午也懒得去矿山了,马上又到了八月十五,对老百姓是个团圆、喜庆的节日,对梁惠凯可是大出血的日子,挣的钱还不够送礼呢!没办法,领导们可能不记得谁送礼,但是肯定记得谁没送礼,哪个也惹不起啊。矿山刚起步,梁惠凯的老底被折腾的精光,矿山又处在微利的状况,日子太难过。
思来想去,这个节日梁惠凯不打算送钱了,不能和大矿主比,随便送点礼物就好。至于他们爱高兴不高兴,不能把自己折磨的要饭去吧?小喽啰们也不打算送了,等过年再说,喂不饱。
正琢磨着呢,苏倩倩打来电话,问道:“你过节不打算送礼?是不是该从我这儿拿点货呀?”梁慧凯忍不住一乐,有人惦记着呢!说道:“我倒是想从你那儿拿货,这不是担心给你惹麻烦嘛!”苏倩倩嘲笑道:“瞅你那怂样儿,我还不怕你怕啥?他妈妈生病了,回老家去了,这下放心了吧?晚上我找你去,咱们商量商量进什么货。”
商量商量不是就商量到床上了吗?还有啥?梁惠凯心里正烦躁着呢,说道:“晚上我请领导们喝酒,有可能就喝多了,咱俩还商量个屁呀!要不明天再说?”苏倩倩不愿意,陈富春刚走她的心就飞到了梁惠凯身上,要不是有生意她都想现在就去,说道:“喝多了更需要人伺候了,记得给我留门啊。”
苏倩倩说完就挂了电话。梁惠凯拿着手机发呆,忽然觉得自己和孙悦就是一路货色,只不过是目的不同而已!人家出卖色相,好歹还是为了利益,而自己纯粹是贪婪,搞得焦头烂额。又想到,如果哪个大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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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是位美女,能帮自己解决后顾之忧,傍一个算了,太累了!可惜这儿没有。
心念刚动不禁一愣,自己怎么能有这想法?太无耻了!看来这社会真是个大染缸,耳然目睹下一不小心就变得不是自己了。这一阵儿天天和官员打交道,搞得他疲惫不堪,晚上又要面对裴振群,依照他胆大妄为的作风,肯定不会有好脸看。这活儿越干越累,真想把矿山卖了算了。
心里沮丧,梁惠凯把自己扔在床上,昏昏欲睡。没一会儿,秦柯南就打来电话:“来烟雨楼。”梁惠凯一愣:“烟雨楼在哪儿?哦,我知道了。”烟雨楼就在白石宾馆旁边,是个茶馆。梁惠凯从没有去过,总觉得两块钱的成本喝出百十块钱,只有冤大头才干的事。
起来洗把脸,开车去了烟雨楼,谁知还有一位陌生的女士,而且秦楠楠也在。梁惠凯坐下来说道:“这位就是嫂子吧?”那女人羞涩一笑说:“久闻大名,今天见到真人了。”梁惠凯说:“彼此彼此!”秦柯南骂道:“别装了,知道你嫂子叫什么吗?”
梁惠凯哪知道?哈哈一笑说:“知道是嫂子就行。”秦柯南说:“朱世英,今天我们订婚了。”梁惠凯说:“恭喜!你也终于成人了。”秦柯南骂道:“你不会说句好听的吗?为你的事我忙前忙后,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梁惠凯说:“我不是担心嫂子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嘛,先把你贬低点,好起步。”
秦楠楠说道:“你俩别贫了,说说怎么回事。”梁惠凯说:“我和王亮的矛盾你们知道,长话短说。上次让他们摆了一道,吃了哑巴亏,这次矿山的证件齐全了,不能总装孙子吧?可我刚卖石子,王亮就欺上门来,而且把裴振群搬了出来,晚上我要去吃鸿门宴,就这事儿。”
秦柯南问:“照你的意思,他媳妇彻底和裴振群好上了?”梁惠凯说:“反正很猖狂,像是他亲姐夫一般。”秦柯南鄙视道:“估计王亮是没见过大官,以为傍上裴振群就成了皇亲国戚了,就能狐假虎威了。”梁惠凯说:“目前看,还真是这个意思。”
朱世英说:“‘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说的就是他这种人。但是,明知道他这样恐怕你们也束手无策,除非你们和林海或者其他的大领导关系更好,能为了你们不惜和他开战。”
秦楠楠说:“嫂子说的有道理。所以,这事靠别人靠不住,只能靠咱们自己。依我看,这个孙悦当着王亮就敢和别人不清不楚,她的胆子会越来越大,欲望也会越来越大。这样下去,她就是埋在王亮身旁的一颗炸弹,不是毁了她自己,就是毁了王亮。亦或者她就是裴振群的掘墓人。”秦柯南问:“什么意思?”秦楠楠恶狠狠的说:“如果裴振群欺人太甚,说不得咱们也给你使下三滥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