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闺女终于笑了,李秋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哀,伸手抹了一把她脸上的泪水,轻斥道:“又哭又笑的,多没羞啊!你不是出家吗?出家吧,我不要你了。”王冬冬红着脸,扑到妈妈的怀里,撒娇道:“妈妈,对不起!让您操心了。”
李秋梅的斗争经验多丰富?马上反客为主,端起架子来,问道:“你确定想明白了?以后不再闹了吧?”王冬冬看了梁惠凯一眼说:“你先出去,我和妈妈说说话。”梁惠凯如获大赦,连忙出去了。王冬冬问道:“妈妈,您刚才可说了,以后不管我了对不?”
过去闺女誓死要出家,愁的她都想妥协,不论怎样也比出家好啊!现在不出家了,那就要另当别论,先前是被逼无奈说的话,哪能随便承认?李秋梅说道:“只要你走的路正确我就不管。”王冬冬悻悻的说:“你这不是骗人吗?”李秋梅说:“咱们不都是在互相欺骗吗?你能欺骗妈妈,妈妈就不能骗你了?”
王冬冬说:“狡赖,我啥时候骗您了?”李秋梅点着她的脑门问道:“妈妈陪了你一个多星期,不如人家几分钟管用,你说说怎么回事?”王冬冬心里发虚,红着脸说道:“那好,咱们各退一步,我不再出家,以后你们不能逼着我找对象,也不能管我和谁交往。”
闺女还是执迷不悟,李秋梅又不敢训斥,耐着性子说道:“说来说去你还是想和梁惠凯在一起,难道到现在还没看出来,他这人用情不一?或许他有点儿本事,长得也行,对你也不错,但那也只是贪心不足而已!不论其他方面又多优秀,但是作为丈夫是不称职的,明白不?冬冬,留不住的别再苦苦纠缠了,这样既为难他人,还苦了自己,人生这么短,干嘛要折磨自己?何必让自己活得这么累?不属于自己的失去了未必是坏事,离开了,前面还有更美的风景在等着你!”
妈妈的话王冬冬想过不知道多少遍了,岂能不知道这个道理?说道:“妈妈,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想他。出家能斩断青丝,逃离红尘,可是你们又不让,我该怎么办?”李秋梅无奈地说道:“你怎么总想些极端的做法?这样吧,梁惠凯要是娶你,我就同意,行不?”
王冬冬说道:“他还没结婚,甚至还没有订婚,我怎么就没机会?人可以选择做一件事,或者不做,做了还有一点希望,不做哪有希望?再说,这次他要是不来,说不定我真的出家了,您说我俩是不是很有缘分?世界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偶然发生的事情,虽然果由天定,但是因由人种,不种‘因’哪有‘果’?”
李秋梅恨铁不成钢,生气的说道:“你说你长得也像个人,怎么就非要倒贴呢?我看你真是着魔了!跟着他恐怕最后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王冬冬说:“目前已经是最差的状态了,还能坏到哪儿去?”李秋梅说道:“咱俩说的像真事儿一样,人家梁惠凯怎么想的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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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冬冬回味着嘴唇上残留的男人的味道,想着上次订婚的那晚在饭店和他不期而遇,这次在五台山又能邂逅,两人像是心有灵犀一般,顿时信心十足的说道:“我见过他对象,自忖不比他对象差!而且觉得他喜欢我比喜欢她对象还多,只不过是他对象占了先机而已。人家结婚了还能离婚呢,何况他们还没有结婚,我也是光明正大。”
李秋梅说道:“你也不要太自信!他为什么喜欢你?那是家花没有野花香,这是男人普遍的心理!而且估计人家双方家长都愿意,又是乡里乡亲的,更何况那女孩是大学生,这点恐怕不是你能比的。”王冬冬说道:“我认为正好相反,钟灵的大学生涯恰恰是他们以后生活的障碍,接触的圈子不一样,共同语言会越来越少的,我的机会会越来越大。”
李秋梅说的口干舌燥,心急火燎,喝了口水又说道:“即便是共同语言越来越少,那也是以后的事儿。我看咱俩谁也说服不了谁,就不争论了。咱们娘俩打个赌,你猜他现在干什么去了?”王冬冬张口说道:“估计是吃早饭去了吧?咱们也去?”
李秋梅说:“我猜他已经开车走了。这样,如果现在他还在这儿,说明他担心你,我就允许你以后和他来往;如果他走了,说明他在躲避你,以后你们就不能再来往。我的条件已经够宽的了?”
王冬冬忽然心虚起来,以梁惠凯那不负责任的怂样,没准还真跑了!涩涩的说道:“他躲避也是因为怕您,您看您把他身上挠着一道一道的,太狠了吧?他见了您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要是我也得跑。”
想起梁惠凯被她折磨的惨样儿,李秋梅不由得心里一乐,得意洋洋的说道:“你看你,心虚了吧?一个男人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上刀山下火海都是应该的,所以不要把自己想得太好。”
王冬冬说:“妈妈,您错了!您打他、骂他,他从不敢说个不字,您说为什么呀?我觉得正是他因为喜欢我才忍让您,他要是不喜欢我,怎么会受这些委屈?”李秋梅说:“丫头,他那是心虚!”王冬冬固执的说道:“你总是带着偏见看他,在您眼里他就是无恶不赦的人!您不知道我舅舅多喜欢他呢!你要是略微带着点善意看他,就发现他这人是个难得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