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惠凯顿时满脸窘态,羞愧的问道:“冬冬现在哪儿?”李秋梅说:“现在还住在酒店住着呢。但是你不能动什么歪心思啊,不然我和你拼命!”李秋梅就是梁惠凯的天敌,谁让他占了人家闺女的便宜呢?耷拉着脑袋跟着去了她们住的宾馆。

    一边走着,李秋梅简单的说起了原委。原来王冬冬的爸妈看闺女的婚事不顺,王冬冬又郁郁寡欢,两口子便趁着星期天带着她出来玩,顺便烧香拜佛,希望闺女能好起来。然而意想不到的时,王冬冬到这儿以后突然不想走了!这可把两口子愁坏了,别说就这一个闺女,多几个孩子也不能出家呀!

    然而好说歹说也不管用,王冬冬执意要出家。他爸爸公务在身不能总守着她,留下妈妈在这儿陪着,提前回去了。好在出家做尼姑也是有条件的,不仅要求相貌端正,还得经过父母同意许可才可以,而且还要经过考验期。所以小沙弥也不是说当就能当上的,这件事暂时僵下来,在这儿住了一个多星期了。

    等他们到了宾馆,王冬冬正盘坐在床上,像模像样对着一本《妙法莲华经》诵经,听到妈妈进来也不抬头,好像已经沉浸其中。李秋梅看看梁惠凯,梁惠凯走到床边轻声说道:“冬冬。”

    王冬冬的手一震,不敢抬头看,说道:“你也来劝我了?我很好,念经能清心静神,能将身心净化。现在我特别享受,静静地默念着妙吉祥菩萨的圣号,希望把妙吉祥带给所有的人,也包括你们。不管你们怎么看我,对我如何,我都会在你们身边,愿共我有缘,令发菩提之心。”

    梁惠凯心里难过极了,她妈妈说的没错,这都是自己造的孽!真想把她揽到怀里,好好疼爱一番。但是当着她妈妈也不敢有任何亲密动作呀,想了想说道:“冬冬,你说的我都不懂,但是我只知道你这样是自私的,你怎么能不顾及父母的养育之恩?怎么能不顾及所有爱你的人的感受?这样能叫慈悲为怀吗?你自己出家是为了解脱烦恼,度化众生,但是你的烦恼能解脱吗?你能度化众生吗?最起码你爸妈是痛苦的,是永远度化不了的!不要自欺欺人了,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王冬冬想哭,想骂,你们让我顾及养育之恩,顾及你们的爱,可是谁想过我?谁真正的关心我呀?但是自己要一心向佛了,就不和你们一般见识了,不再理会梁惠凯,诵道:“世雄不可量,诸天及世人、一切众生类,无能知佛者。佛力无所畏、解脱诸三昧,及佛诸余法,无能测量者……”

    痛苦从追求开始,王冬冬自从喜欢上梁惠凯就意味着痛苦的开始。然而对梁惠凯来讲,承诺可能沦为欺骗,责任可能沦为累赘,站在床前看着默默诵经的女人,无计可施。

    不过,梁惠凯说出了李秋梅不敢说的话,顿时对梁惠凯有了一点点好感,坐到闺女身边柔声说道:“冬冬,这些天你也能感到爸妈心里多疼你。过去我们可能总把你当孩子,做事很少顾及你的想法,妈妈向你道歉。只要你跟着回去,以后你的事自己做主,好吗?”

    王冬冬心想,我回去还能怎样?还是出家好,青灯古佛伴一生,再也没了俗事缠身,只顾着自己念着:“一心以妙智,于恒河沙劫,咸皆共思量,不能知佛智。不退诸菩萨,其数如恒沙,一心共思求,亦复不能知,又告舍利弗,无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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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不思议,甚深微妙法,我今已具得……”

    梁惠凯听不懂她念得什么,劝道:“你即便是信佛了,也没必要出家呀,做个居士也可以的。冬冬,别这么固执好不?”李秋梅连忙说道:“对、对、对,做居士的人多了,为什么非要出家?你回家先做个居士,过一段时间再做决定行不?”

    “尔时大众中,有诸声闻漏尽阿罗汉阿若憍陈如、等,千二百人,及发声闻辟支佛心、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各作是念……”然而,无论他们说什么,王冬冬充耳不闻,只顾着念经。

    梁惠凯心虚的看看李秋梅,忐忑不安的说道:“阿姨,我能单独和冬冬说几句话吗?”李秋梅抬起头来,冷厉的目光像刀子一般明晃晃的,闪的梁惠凯心惊胆战,赶紧说道:“十分钟,不,五分钟就好。”

    李秋梅心想,五分钟也能干不少坏事呢!但是,但是……,但是束手无策,暗叹口气,恶狠狠地瞪了梁惠凯一眼,不情不愿的出去了。

    梁惠凯的心顿时轻松不少,说道:“冬冬,你抬头看看我。”王冬冬说:“人只是一副皮囊而已,有什么好看的。”梁惠凯说:“不是,你看我让你妈挠的浑身都是血道子。”王冬冬不由的抬起头来,看着梁惠凯衣衫不整,敞胸露怀,身上血迹斑斑,强忍着笑说道:“怎么没有挠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