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惠凯看着那两个监工走远了,探出头轻声喊道:“赵学礼!”那人登时把身子扭了过来,问道:“谁?”梁惠凯问:“你是赵学礼吗?”那人疑惑的问:“你是谁?怎么在这儿?”梁惠凯说:“我是刘若雁派来找你的。”
梁惠凯就见那人的手竟然哆嗦起来,这肯定是赵学礼无疑!心里竟然莫名的一酸,我这是给别人做嫁衣来了!暗叹口气说道:“看样子你还比较自由,我就不管你了。刘若雁住在县城里的‘悦家’宾馆,要不你现在跟我去见她,要不今天中午在宾馆等你,你自己决定。”梁惠凯说完掉头往回跑。
那个职工早已等的心急如焚,看到梁惠凯往回返,抓住绳子就往上爬,等梁惠凯跑到跟前时,他已经上去了。梁惠凯扭头一看,赵学礼还站在墙角愣愣的看着他,见他没有追来的意思,抓住绳子蹬在墙上噌噌噌就上去了。梁惠凯顾不上说话,拔出撬棍,转身就跑。
这时天已经大亮,他俩跑到高处时,砖厂的人还没有发现。梁惠凯心里郁闷,本想着大喝一声,告诉他们:老子我来了,我又走了!但是想到赵学礼还在那儿,为了不增添麻烦,只好一路向下狂奔,来发泄自己内心的苦闷。
等梁惠凯跑到桥头,回头一看那人还在半坡上,踉踉跄跄的都快跑不动了,心里不仅苦笑,自己这是发什么疯呢?想刘若雁像女神一般存在,那是自己能亵渎的?只是赵学礼的剧本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原以为他在里面受虐待,没想到他却是砖窑的专家。
梁惠凯去桥下推出摩托,等着那人赶过来,心里又想,即便是赵学礼没有打骂过职工,但他也是砖厂的帮凶啊,给这帮人工作,他不觉得良心有愧吗?梁惠凯觉得这个赵学礼还不如他呢,愤愤的想到,香姐怎么能喜欢这样的人呢?真为香姐感到不值。
那人终于气喘吁吁的跑了下来,说道:“兄弟你可真能跑,差点没把我累死。”梁惠凯这时的心情已经平静下来,笑笑说道:“后边没狼狗追着,你不害怕是不?”
终于逃出生天,那人开心的嘿嘿一乐,说道:“我叫杜丁国,谢谢兄弟救了我!以后咱们就是亲兄弟,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梁惠凯说:“我叫梁惠凯。这都是顺手的事儿,你不必放在心上。咱们还是先回去,你也洗个澡,顺便换身衣服。”
梁惠凯给摩托打着火,回头看了一眼,此时太阳已经从远处的山巅升了起来。看着那红彤彤的,散发着如同玛瑙般柔和的光芒,他心里感慨,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自己下一步去哪儿呢?
回到县城,快到悦家宾馆时,梁惠凯找个小巷把摩托丢在那里,带着杜丁国回宾馆去了。
且说刘若雁看着天已经发亮,可是梁惠凯还不来叫她,疑惑的过去敲了敲他的门。谁知敲了半天也没有动静,到楼下问了服务员才知道他半夜已经走了!刘若雁心里又感动又生气,更惶惶不安。感动的是,梁惠凯担心她有危险,独自一人涉险去了;生气的是,这傻小子竟然骗了她,你这样去我不担心吗?一时间心里忐忑不安,焦急的在大堂里等着他归来。
刘若雁心想,梁惠凯是从杜刘村砖窑逃出来的,这次若是被抓到,那还不被打个半死?可是左等不回来,右等不回来,看着太阳已经出来了,刘若雁感到自己快要崩溃了,自责,恐慌,焦躁,更是揪心的疼痛,仿佛是一把刀子扎进了自己的心脏。这时她才真正的意识到,这个傻小子已经在她心底里有了不可磨灭的痕迹,深深的印在了她的心里。
就在刘若雁感到绝望,打算要去报警的时候,这个傻小子推门而入!
刘若雁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眼泪唰的出来了,跑过去对梁惠凯拳打脚踢,恣意地发泄着,边打边骂:“你这混蛋!你自己跑去难道我就不担心吗?你知道我刚才多受折磨吗?你要有什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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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我能安心吗?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看着女神如此在乎自己,梁惠凯委屈、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幸福的落下了眼泪,低声说:“姐,对不起!让你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