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却一动不动,没有出声,也没有过去,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
没一会儿,阿芙转身跑走了。
茫茫夜色中,仍只有他一个人。
阮亭苦笑了一下,整颗心如同被匕首刺了一下,泛起阵阵的疼。
在阮家的时候,阿芙会称呼他一声“哥哥”或者是“姐夫”,会对着他甜甜的笑。
可是,现在阿芙害怕他了,不愿意接近他了。
院子里,阿芙揪着手指,奶声奶气的嘟囔着,“姐夫好可怜啊!”
她想了想,哒哒跑到灶房,踮着脚尖儿,拿了一个巴掌大的馒头,接着,又去到大门口,把大门开一条缝,她跑了出来。
重新见到阿芙,阮亭怔愣了片刻,心里却有一股暖意在流淌。
阿芙一手拿着大馒头,仰着头,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姐夫,这个给你,你肯定肚子饿了吧!”
唇角漾起浅笑,阮亭接过馒头,“多谢阿芙。”
喉咙里滑过些苦涩,阮亭道:“阿芙,那一日,是姐夫的错,是姐夫没有约束好身边的人,让你受到伤害了。”
阿芙摇摇头,头顶的小兔子帽子一甩一甩的,认真的道:“不是姐夫的错,我不怪姐夫。”
阮亭动了动喉结,酸涩之感更浓了许多,“谢谢你,阿芙。”
阿芙咧着嘴笑了笑,“姐夫,你快回去吧,外面好冷的。”
阮亭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拂去她头顶的落雪,“姐夫再等一会儿,你快进去吧,不然会受凉的。”
阿芙犹豫的看了他一眼,慢腾腾进去院子,姐夫教导她读书,给她讲好多好多有趣的小故事,还带着她去看蹴鞠比赛,陪着她一起蹴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