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1月27日/星期六/晴
有时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星期一下午,我发烧了。
起先没意识到,只以为是感冒加重,我照常去奶茶店兼职。兼职快结束时,送走一波顾客,店里空了下来。渺渺姐问我:“年年你是不是不舒服呀,脸色这么差?”
我告诉她有点感冒。
她到我跟前,抬手摸了下我额头,大惊失色,“这么烫?肯定发烧了,你自己感觉不到吗?”
我“啊”了声,心情一下子糟糕透顶。
她站我身后,一边帮我解围裙一边说:“你们学校有医务室的吧?赶紧去看看,店里就不用你管了。”
在她一个劲儿的催促下,我便去了医务室。
医务室那时应该是下班了,门从外面锁着。我想到教室里有药,便没有再去外面诊所,回教室喝了药。整个晚自习,都迷迷糊糊地在睡觉。放学铃响了以后,小小在我桌边,将我叫醒。
那会儿我烧糊涂了,站起来都费劲。
小小将我搀出了位子,文静帮我收拾了书包,三个人下楼后,她们俩讨论怎么去医院的事。我很抗拒,可那种情况,也知道必须去医院了。正发愁,听见了江洵的声音。
又是他将我带去了医院。
我体温四十度,化验结果是支原体感染。
医生当时便给开了点滴,让我在留观室挂上。挂上点滴时我看了眼时间,发现刚过零点。
十一月底,北城已经进入供暖季,医院室内应该有二十度左右,江洵脱了外套,单穿一件毛衫立在我床边,柔声道:“你睡吧,我在这儿看着,等会儿针完了叫你。”
第二天还要上课,我看着他,心中被歉意塞得满满当当,几次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只能小声道歉,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