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今天上台的音乐团里有一位我的学长。”提琴家抬眸看向他:“我看文先生是个斯文人,大抵会喜欢这种场合,所以给您送去了票子。”

    大幕拉开,音乐厅里响起悠扬的音乐,提琴家淡然的眼睛变得亮晶晶的,盯着舞台上的音乐团。

    文祖献朝台上看去,音乐没听出好坏,只觉得钢琴位上的那名男子气质不凡,格外美丽。他因吸食大烟自觉阴亏憔悴,又因绿帽子对自己不如从前自信,见到那位男子便觉得人家是真才实学美的表里如一,竟心虚的自惭形秽起来。

    文祖献低声笑道:“宋先生的学长是弹钢琴的那位么?”

    提琴家点点头,突兀地问道:“文先生,你觉得他怎么样?”

    文祖献茫然地笑了,心说,问我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他,总不能我评价一番,你就能把他介绍给我吧:“挺好的,宋先生和他关系很好么?”

    “嗯,文先生在这个圈子里应该听说过富商向慈休吧,他是向慈休的弟弟,他在学校时就很出色了,他现在的老师是一名俄国音乐家,他很厉害。”提琴家说道:“我很倾慕他,也很喜欢他。”

    文祖献语噎,提琴家话语直白让他不知如何接话:“哦....宋先生喜欢男人?”

    “我喜欢他,他...是个双。”

    “嗯?”文祖献翘起二郎腿晃了晃。

    提琴家摇摇头:“哎,可是他孩子都三个了。”

    文祖献瞠目结舌,觉得钢琴坐上的男人看起来稚嫩的就像是十八岁的高中生,不像是有孩子的人,他笑着惋惜:“那真是太遗憾了。”

    提琴家揉了揉手腕上的珠链:“确实。”

    文祖献没想到音乐会这样漫长无趣,足足有两个小时!他不懂音乐,本是来净化心灵,不曾想净化心灵竟如此漫长,他坐立难安,恨不得逃掉。一旁的提琴家沉溺其中,并没有察觉到文祖献的异样,他微笑着与文祖献低声谈论乐曲,滔滔不绝,比往日里健谈许多。

    提琴家一派斯文又这样热爱音乐,文祖献不忍扫了他的性质,哪怕屁股犹如针扎,他还是忍痛在座位上一动没动。

    文祖献舍了两只耳朵,受刑一般听完整场演奏,这感觉,只比犯烟瘾时好受一些。

    文祖献没有平白受刑,一场音乐会,提琴家不自觉的与他亲近许多,提琴家礼貌笑道:“文先生,你等我一下,我去跟学长打声招呼,很快出来,晚上我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