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傻丫头,别人不管说什么你都信,你怕是哪天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罗卿君茫然地看着姐姐,不知道她指的到底是什么事。

    又过两月,罗卿君在窗边绣小外甥的虎头鞋,一个慌慌忙忙的丫头冲了进来:“二姑娘不好了!大姑娘她!”

    “姐姐她怎么了?”罗卿君急得连手中的虎头鞋都丢了,可那丫头不顶事,后几个字怎么都说不出来。

    “大姑娘她小产血崩了,人没了。”又一个婆子进了来,笑嘻嘻地替那丫头说完了话。

    罗卿君将模糊眼睛的眼泪一抹去,看到这个婆子又说:“大姑娘死了,王爷连个妾都没给她抬上去,只是按丫头的份额麻布席子卷了丢乱葬岗了。”

    “二姑娘,你想去哪?”这婆子的声音忽远忽近,罗卿君出了一身大汗,直接倒头晕了过去。

    痛苦的往事如海浪一般层层袭来,罗妈妈缓过神来,只觉头晕眼花,挪到床旁休息个刻钟功夫,才觉着身子好一点,她再去找那信纸,却看见那信纸已被她碾碎了。

    初七时,已有几个老主顾提着厚礼上了门,本是先要拜访罗妈妈,但是都被巧姐儿拦了下来,只好直接去了各自喜欢的姑娘房里,这些子日子没见了,也得好好温存一番。

    罗妈妈病了,不大严重,只是心病。

    莫郎和巧姐儿也没辙,只能盼着她快病好。

    初九,邵青想起来小苹,叫她过来夸道:“你请的这人倒真是有本事的,罗妈妈这都初九了还没走呢!”

    小苹低眉顺眼:“还是姑娘有大福。”

    邵青嗤笑:“我有什么大福?难不成拦了巧姐儿,让她管不了事,日后这覆春楼管事的还能落我头上不成?”

    说到这,邵青便想起来摩辞罗,那刚进覆春楼的姑娘,大言不惭在她面前说要管覆春楼的。

    邵青来了兴趣:“你陪我去看看这个摩辞罗去。”

    摩辞罗住在覆春楼的三楼的卧房里,这已经是覆春楼主楼的顶楼了,一开窗风景视野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