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音不禁有些生气,心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干嘛一副哄孩子的口气。
“……看见楼下那个女人了吗?一个坏女人。怎么坏我就不跟你讲了,总之就是坏。你不要理她,看我怎么修理她。”
李玄音终于忍不住道:“她是周家二小姐,虽然总跟她姐姐捣蛋,哪里称得上坏了?”
风沙冷不丁丢了句:“不然你以为宣成公怎么死的?”
李玄音脚步顿停,盯着风沙结巴道:“不是因惊得疾而卒吗?”
风沙淡淡道:“此言不假,春秋笔法。一只猫受到惊吓碰倒了燃灯琉璃盏,把宣成公烧得药石无医,活活疼死了。你看,是不是因惊得疾而卒。”
李玄音呆了呆,失声道:“猫受惊?”
“哪只猫哪天不受点惊?这不稀奇。要是有人利用这点来害人,猫又不会说话,也没法呈堂证供,哪怕猜得到凶手也找不到真凶。”
李玄音将信将疑,心内不禁冒起凉意。
风沙柔声道:“以后不要听人家说了什么,要想想有什么没说、为什么没说。没说的,以及没说的原因,才是最要紧的。”
李玄音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赵仪判若两人的表现,令她的心灵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心态多多少少发生了些转变,脑筋到现在还有些浑浑噩噩,正是心防最脆弱的时候。
起码对风沙不再是一面倒的敌视了。
风沙抹了抹额汗。
哄赵仪都比哄李玄音轻松些。
既怕说重了伤害她的自尊,又怕说轻了不管用,只能拐弯抹角的暗示人心险恶,更隔着层肚皮。
终于下到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