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头在伏剑的心中立马变成了郑老贼。
郑老贼虽然老,确实贼。
一下子就把她给逼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她在世上就赵反真这么一个血亲,无论如何要救回来。
但是,让她交出楚亦心也绝无可能。
最气恼,人家把贼的帽子扣在赵反真头上,把凶手的帽子扣在楚亦心头上。
分明是绑票勒索,更是堂而皇之地威逼利诱,偏偏连半句威胁的话都没有。
让她有气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发。
这头老狐狸之狡猾之奸诈之道貌岸然,已经远远超出了她所能应付的范畴。
中庭入口处,人群最后面,传来啪啪地掌声。
掌声不大,在略微嘈杂中庭却相当清晰,有种难以言表的优美韵律。
在场诸人不知不觉的安静下来,视线也都纷纷转去。
一个鬓发略白的清隽少年含笑鼓掌,缓步踱出。
身材肉眼可见的孱弱,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偏偏有种渊渟岳峙的气度。
尤其予人一种很古怪的感觉,像是看见轻风吹动了峻峰,峻峰当面而来。
当面之人全都不由自主地开始让路,或者说躲避。
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大恐怖,仿佛不让路就会被迎面而来的峻峰压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