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我不是说了吗,虽然她只是乳娘,可是在我骆家,和我母亲的地位相差无几!”骆超赔着笑脸,但话语中丝毫没有让步。
令萱没有答话,只是冷着脸吩咐左右道“有劳你们捧杯茶来,让将军自己去孝敬那个妇人吧!”
骆超有些无奈,说道“夫人这不是让我难堪吗?”
令萱叹了口气,握着骆超的手,说道“什么都好,唯不仁之人,妾身不能容忍!夫君,其他的事,妾身都依你!但孝敬你的乳娘,此事,恕妾身不能从命!”
侍女捧来茶水,令萱端了递与骆超,微笑道“夫君如何待她,妾身绝不过问,这杯茶,有劳夫君自己送去吧!”
令萱说着,躬身以礼,似笑非笑地回房去了。
骆超端着茶,愣了半晌,终拗不过她,只得亲自去敬茶。
乳娘房间,果然不是奴仆的规格,家私器具,应有尽有,格局摆设,也极为奢华,不说比家母的房间更气派,也绝对毫不逊色!
看来,真如她自己所说,在骆府,她是个主子!
“你的好媳妇!好得很啊!”乳娘见了骆超,伏于案上哭了起来。
骆超敬上茶水,劝道“乳娘,好歹忍让她些,超儿过了三十,还能得一如花美眷,可是天大的造化了!谁让乳娘当日劝我投降高欢呢,不然,今日也不会落得如此窘境…”
“就知你在怨我,是我不对,是我该死,就不该不顾你的妻儿,让他们在那边受苦…”乳娘越发难过了,哇哇大哭起来,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骆超忙又安慰道“乳娘,超儿怎会怨你呢?只是乳娘说过的,妻子可抛,高堂不弃,超儿听了乳娘的话,在这里安身立命,另娶新妻,再育儿女!如今,是娶了新夫人了,乳娘却又不高兴了,超儿岂不是两头为难?”
乳娘抬起头来,点了点头,啜泣道“乳娘不让你为难,日子还长着呢,我会让她看到我对你的好,再慢慢感化她的…”
骆超倍感欣慰,抚着乳娘的手,喜道“乳娘,你真不生气了!?”
“不生气,我可是这天底下最疼你的人,你媳妇不懂事,我可不让你为难!”
乳娘笑靥如花,说得跟真的似的,心里面却早已树起了千万把刀枪,要为自己的身分和地位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