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母是个粗心人,直来直去惯了的,没那多花花肠子,不具谋略,是以骆超有烦恼事,更爱与乳娘交心。
乳娘眼中红红的,似还有些泪花,这让骆超有些诧异。
“乳娘,这是哭过了还是怎的?”骆超关切地坐于一旁,直盯着乳娘的脸,看个不停。
乳娘忙支开左右,含笑说道“没有的事…”
骆超想了想,问道“定是令萱惹你生气了?”
“不是,不关她事!”乳娘急于否认,变得极其小心起来。
虽然,这一日,她心中对令萱满是怨恨,这才哭红了眼,可无论如何,这事都不能说与人听,更不能让一直信任她的骆超知道。
“哦,那定是你的脚伤,还没复原?很疼吗,让超儿看看…”骆超自说自话,便要俯身查看她的伤势。
乳娘忙缩了脚,说道“倒不怎么疼了,就是乳娘太过娇气,吃不得一点点苦,你是知道的…”
骆超点点头,又问“郎中开的药,乳娘怎么不吃呢,单吃些补药,可不利于脚上的伤啊?”
乳娘心头又是一震,吱唔道“吃了,今日吃了,见好见好…”
骆超安心了些,喝了一杯案上的茶,赞道“嗯,还是乳娘的茶好喝啊!”
乳娘观其面色,满是阴诲,心中有疑。
“看你愁眉不展的,是有何心事不成?”乳娘果然知人心思,这是家母不曾有的细腻。
骆超不想对她隐瞒,他之所以过来,就是要向她一诉衷肠的。
“原来,这朝堂是天子的,大权却是高家人的…哎…”骆超重重叹了口气,垂下了头,苦恼地揉着额头。
“何出此言呢?”乳娘一脸惊愕,追问道,“可是有不称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