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忽然被人“吱呀”一声顶开,季止秋颇为尴尬地摔在俩人面前。还不等沈静水开口,他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只剩下沈静水和许绿竹面面相觑,不过这回尴尬的家伙可是要换人了。沈静水脸色微红,不由得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许绿竹心里还沉浸在沈静水刚刚说出的那个“疼”字上,再看他这副模样,心都快化了。
虽然还未曾互相表明心迹,但他们却早已成了夫妻。
那,沈道长,我们来日放长。
“睡觉,睡觉。”她有些狡黠地笑起来,拍了拍沈静水的肩膀“我已经帮你把床铺好啦。”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沈静水果真看见了铺得整整齐齐的床铺,不过不寻常的是,床铺之上只有一床棉被。
许绿竹对此不置可否。
之后十几日,季止秋对上两人,心里那叫一个尴尬,又怕师兄还记着昨晚的事情,难得消停了下来。
啾啾看着又比先前大上了不少,许绿竹已经快抱不动它了。它最近看着有些恹恹的,就算是将食物递在面前也不愿动口。
虽然沈静水说这是可与鸟必然会发生的“戒口腹之欲期”,就连湫霖和滕伯都过来看过,认为没什么太大的问题,许绿竹也仍然担心了许久。
直到啾啾进入了最后一次休眠。
这该是黑水城自太平之后,面临的最危急的情况了。众人皆是抖擞精神,生怕这其中出现什么大乱子。
为了许绿竹他们三个凡人的安全,湫霖一早便将他们三个连同逐玦安排在办事司内,只留下幸离一人留意啾啾的动静。
许绿竹忍不住在办事司的庭院内踱步,表现得很是烦躁。经过这段时日和啾啾的相处下来,他们早已感情亲厚,怎么还能接受这个完全在预料之内的分别呢。
季止秋却因这段时间自家师兄和嫂子感情甚笃,似乎没怎么太在意自家当日听墙角的行为,再加上先前追杀他的那个女鬼如今也是踪迹全无,反而是所有知道可与鸟这件事的知情人中负担最轻的那个。
不过他可不敢逗许绿竹,只和院内的小狐们聊得火热。那些心思单纯的小家伙一个两个被他哄得,还真将他当作个了不起的大人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