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后,宸帝只给余恩同定了罪,灭了余恩同五族,四百多口,以儆效尤。
卷宗里,还有一张余恩同画押的认罪书。
这认罪书上,跟曹平远说的差不多,就是有一点,认罪书上说,一开始余恩同是死也不认罪的,突然又认罪了,还求速死,说他是大罪之人,因为他窃空国库,让没有银粮救灾,饿死百姓无数。
不用想,这认罪书应该是当时记录的人所写,最后由余恩同画押。
卷宗最后,记录了当时的参审人员,除了曹平远这个大理寺卿外,还有大理寺卿的副职——也就是‘大理少卿’——也是大理寺二把手:田溢年。
“田溢年?”牧笙无声喃着这个名字。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邹戈给她的那些消息册本里,就有一则消息,说是自从曹平远暴毙后没多久,田溢年就以身体多病为由辞官了,天天在他家里的后院种菜,以及侍弄花花草草,几乎不再出门,也不跟人结交。
曹平远都死了,如今,这关键应该在这个田溢年身上。
牧笙心里有了数。
忽然,外面传来脚步声,好像有人来了。
牧笙忙将已经看完的卷宗放回,吹灭油灯。
但油灯刚才点多了,她还没全部点燃,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开锁,摆明了要开门进来。
来不及了,她索性不去吹灭前面的油灯了,躲在后面的架子后。
后面的油灯已经被吹灭了,没有油灯照明,这房间后面一片黑暗。
她又身着夜行衣,算是隐没在黑暗里,与黑暗融为一体。
同时,她动用控木异能,将离她最近的窗户前堵着的木架子给移开。
刚好移开的同时,门被推开了。